第(2/3)頁 來順因就攬住他的肩膀,用力往下壓迫著質問道:“三哥,這賣人情的事兒,你越過我一個人干了,怕是有些不合適吧?” “我……” 何三被他拘的背都駝了,忙告饒道:“我是急著過來告訴你,就、就沒說太清楚——你等我回去再跟他們分說分說!” “不用了,還是我自個跟他們說吧。” 來順說著,摸出懷表看了看時間,不容置疑的道:“晚上九點,也就是亥時,你讓他們去東胡同璜大爺的酒館里等著我。” 說著,松開對何三的鉗制,沒事人一般回了會芳園。 入夜后,來順裝模作樣展開的突查行動,結果自然是毫無所獲,唯獨那引路的檢舉人,不知被什么給絆了個跟頭,白白磕掉掉了一顆門牙。 ………… 亥時。 來順按照約定到了酒肆,卻見何三與兩個眼熟卻沒見過的年輕人,早已經喝的紅頭脹臉,正在店內邊劃拳邊笑鬧著。 何三倒還有幾分清醒,眼見來順自外面進來,忙起身招呼道:“順哥兒,你來啦——這我兄弟和芹四爺餓得緊了,就先要了些……嗝~!” 說著說著,他就忍不住打起了酒嗝。 旁邊周福更是連起身都懶得起身,回頭醉醺醺的招手道:“你小子怎來的這么晚,快快快、過來陪哥哥們一起吃酒!” 來順卻是理也不理,見酒館里再沒有別的客人,便向身后打了個手勢,立刻有個雄壯的蒙面漢子走了進來,利落的把前門落了閂。 然后又壓著嗓子,沖齊掌柜和店小二雙全道:“我們來管事要辦些私事,勞煩兩位避一避吧。” “這……” 齊掌柜還有些猶疑,卻早被那漢子一手一個,提溜著丟到后院里,順勢反鎖了后門。 這回周福、賈芹也看出不對來了。 周福拍案而起,指著來順喝道:“來順,你今兒是要給老子擺鴻門宴不成?!” 那賈芹則是唱起了白臉:“都是自家人,這鬧個什么?你要是嫌咱們沒等你,那待會哥哥們先自罰三杯可好?” 來順仍是一概不理,自去柜臺拿了賬本,又慢條斯理的走向周福。 周福下意識的退了半步,但隨即又咬著牙往前迎了一步,乍著膀子伸著脖子,斗雞似的吼道:“來順,你特娘動我一下試……” 那第二個‘試’字還未出口,來順已然箭步上前,一把薅住周福的脖領子,借助沖勢將他按倒在酒桌上! 那三盤五碗的,登時稀里嘩啦碎了一地。 對面賈芹嚇的連連后退。 何三則是想著上前阻攔,只是他剛邁出半步,就被那蒙面漢子攔了下來。 “來順,你特娘的好大的狗膽!你敢動老子一根毫毛,老子讓你全家都……” 周福被壓在桌上,一邊怒罵一邊用力的掙動,可他本就不如來順雄健,此時又喝的爛醉,即便把臉憋成了紫茄子,也拗不過來順一條臂膀的力道。 來順一面鉗制著他,一面把那賬本放在了他胸前,然后提起拳頭就是一套閃電五連! 直打的周福罵聲變成了哀聲,原本就憋紫了的胖臉,又雜了青白二色。 這還不算,他腹中翻涌難耐,忍不住仰頭噴出一道穢泉來,那黃的、綠的、黑的、灰的,劈頭蓋臉落在他身上,淋淋漓漓的恍似開了雜貨鋪一般。 在他吐出來的同時,來順就及時抽身躲開,站在一旁警惕著這廝的反撲。 不過看他爛泥也似的,順著桌角滑落在地,滿臉驚懼惶恐的樣子,顯然已經被這幾拳打沒了傲氣、驚去了勇氣。 于是來順就把兇戾的目光,轉向了對面的賈芹。 被他這一瞪,賈芹撲通一聲跌坐回條凳上,隨即又覺著不妥,急忙起身拱手賠笑道:“來管事,這都自己人,何必鬧到……” 來順胳膊一探,隔著桌子把他揪到了面前,冷笑著反問:“你也知道都是自己人,那為何偏偏這時候去寧國府做局設賭?說!你是對我們二奶奶有什么不滿,還是存了別的歹心?!” “我、我我我……” 賈芹拼命往后縮著身子,慌張的支吾道:“我就是瞧二奶奶在那邊兒掌了權,才想著跟周福去撈一筆小錢,絕沒有別的……” 來順不等他說完,就不輕不重的搡了他一把。 他本就往后縮,被這一搡,登時摔了個滾地葫蘆。 好個賈芹,竟全然不急著起來,順勢就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來管事,這事兒不是我起的頭啊,冤有頭債有主,您、您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