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接了牙刷牙粉鼓搗一番,含了薄荷粉沖的茶水,又對準香菱捧過來漱口盂吐了。 往復幾次,這才又用冷水洗了第三遍臉。 說實話,這套程序原本焦順也不怎么適應,覺著自己有手有腳的,被人這么伺候反而別扭。 不過這一個多月下來,他也早就已經習慣了,且還甘之如飴。 周身收拾停當,趁著灶上往里送飯菜的當口,他自顧自尋到堂屋東廂,跟干爹焦大逗了幾句悶子。 又和老頭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酒,這才回屋獨自用飯——因他今兒起的太晚,焦大已經和來旺一起吃過早飯了。 邊吃邊規劃著,上午先帶著栓柱去張家走一遭,中午陪干爹吃幾杯甜酒,下午再乘興去那假山赴約。 誰成想興兒突然差人來請,說是二奶奶讓重新商量一下,那兩家新鋪子的選址問題,興兒因不敢善專,故此想請焦大爺去幫著把一把關。 嘖~ 最討厭這種突然加塞的! 可現下焦順雖得了勢,卻也不好就此撇開王熙鳳不理——說到底,自家也還是寄人籬下的狀態。 何況那鋪子里,自己也安插了些人進去,總不好都丟下不管。 于是又就著爆炒腰花和冷切雞腎,匆匆扒了半碗干飯,這才起身繞至前院尋興兒議事。 這興兒近來因頂了大掌柜的位置,也是走路生風人五人六的,遇到等閑小管事,連正眼都不瞧一下。 不過對上焦順這更加生發的主兒,卻又是高粱地里栽蔥——矮了一大截。 早早便在院門前候著,點頭哈腰的將焦順迎進了小廳,直到焦順鳩占鵲巢的道了聲‘坐’。 興兒這才斜簽了屁股在椅子上,嘴里陪笑道:“聽說政老爺最近特地囑咐寶二爺多向您請教,這往后豈不是要向您行半師之禮了?” “什么半師不半師的。” 焦順大手一揮,凡里凡氣的道:“不過是政老爺吩咐,讓哥兒仿著我的新政倡議書,寫一篇時文罷了——我也就幫著過過目,略做些品評,當不得什么半師之說。” 興兒又湊趣的恭維了幾句,二人這才說起了正題。 焦順便狐疑道:“先前那鋪子的位置不是都定好了么,這怎么又要重新商量?” 興兒笑道:“這您就有所不知了,前兩日寧國府的珍大奶奶尋到咱們這邊兒,死乞白賴的非要分潤一股?!? “二奶奶雖沒有允她,卻答應讓她家也開一個鋪子,由咱們統一供貨——因總共要開三個新鋪子,先前定下的位置就有些不合適了?!? 這正是先前王熙鳳所等待的機會,不過如今時過境遷,那爵位早都落袋為安了,這鳳辣子自然舍不得分潤太多好處。 不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