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一路無話。 卻說焦順聽說賈政又搬去了外書房,便不由想起了前兩次的遭遇。 雖說難免也有些心癢,可賈政也算是待他不薄,倒不好再三的與他的小妾私相授受。 故此就想著趁早把事情了了,免得到了晚上徒增尷尬。 他重新披上大氅,正要出門,不想卻被玉釧兒攔了下來,媚眼如絲的道:“大爺晚上早些回來,我給您個驚喜……嘻嘻。” 說著,擰腰晃臀的去了。 卻原來她半路上想到,今兒是自己的正日子,若錯過今兒只怕要等到五日后——中間有個‘雙’日子——才輪到自己獨寵,又想著這衣裳指定是清洗過的,于是就等不及想要獻寶。 焦順雖不明所以,但聽她言之鑿鑿的,心下自也多了期待。 笑罵一聲‘好個小蹄子’,這才急匆匆的出了家門。 等在外書房見到賈政,焦順把今兒上午發生的事情說了,賈政也是惱怒非常,那陳永鵬矮他一輩,素日里也還算恭敬,不想卻鬧出這等事情來。 現如今不比去年十月里,衙門里誰不知道焦順是自己的‘愛將’? 陳永鵬這般肆無忌憚的想要陷害焦順,明顯是不給自己面子。 賈政背著手在屋里來回踱了幾圈,咬牙道:“賢侄放心,我這一兩日就去齊國府討個說法,讓陳世兄好生懲戒懲戒這廝!” 對他嘴里的‘懲戒’,焦順其實并沒有太多的期盼。 賈政素來是兔子扛槍窩里橫,在家中——尤其是兒子面前,顯得威嚴滿滿說一不二,在外面卻慣愛搞什么‘做人留一線’、‘得饒人處且饒人’。 別看他現在說的咬牙切齒,真到了齊國府里,怕就只剩下和風細雨了。 不過即便只是和風細雨,應該也能表明立場,讓那陳永鵬短時間內不敢再生事。 兩人隨后又探討了一番,巡視組這次南下要走的路線,以及需要格外主意的事項。 眼見時辰差不多了,焦順就推說家中有事,想要盡早告辭你還。 賈政留他不得,便命趙姨娘取來一柄扇子,遞給焦順道:“這是我前幾日偶然所得,雖不如你那柄扇骨精巧,卻勝在自身齊整,又有前朝名家的題跋。” 不想他倒還記得那扇骨的事兒。 “這如何使得。” 焦順忙推脫道:“那扇骨我是作價七百兩賣給大老爺的,卻怎好再拿您的好處?” 賈珍把臉一板:“啰嗦什么,豈不聞長者賜不敢辭的道理?” 焦順只得收下了那扇子。 等出了外書房,心下倒頗有些羞愧。 賈政如此對待自己,自己卻偏偏和他的寵妾眉來眼去私相授受的,實在是…… 路上難得的自我檢討了一番,等回到家中卻又想起了玉釧兒的明示,于是那本就松垮的道德底線,又不由自主滑向了下三路。 那趙姨娘碰不得,自己的丫鬟卻無需避諱什么。 焦順卜字型進了東廂,正要拉著玉釧兒去里間,讓她解釋解釋什么叫驚喜,不想香菱卻先一步迎上來道:“大爺,晴雯的哥哥吳貴過來道謝,如今還在堂屋客廳里候著呢。” 真是掃興! 這烏龜早不來晚不來,偏這時候跑來作甚? 郁郁的轉到廳內,就見那吳貴一腳高一腳低的起身,苦著臉強笑著見禮。 焦順往他腿上掃了掃,隨口道:“坐下說話吧——你這腿怎么還沒好透,莫不是傷到筋骨了?” 說著,自顧自在主位上坐了。 吳貴卻沒敢坐下,躬著身子賠笑解釋道:“其實已經大好了,就是一吃勁兒還有些疼,所以不太敢用力。” 說著,抬眼看看焦順,又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半晌又抬頭看看焦順,然后再次低頭看向自己的鞋子。 如此往復了三四次,焦順倒先耐不住性子了。 若是個美貌女子欲語還休的,或許還有幾分看頭,這大老爺們吞吞吐吐的,卻實在讓人看不慣:“吳管事今兒過來,除了登門道謝之外,可還有別的什么事情?” “這個……” 吳貴再次重復先前的動作,見焦順臉上露出不耐之色,忙期期艾艾的道:“焦大爺,我先前那差事被秦顯給頂了,聽說、聽說是您舉薦的。” 焦順這下登時猜出了他的心思,嗤鼻道:“怎么,你受傷沒法理事,難道修別院的事情就要擱置了不成?” “不不不!” 吳貴連忙擺手:“小人沒那意思,只是、只是我如今也大好了,等過了十五是不是……呵呵,是不是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