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與此同時。 張華正在家中坐立難安。 四月里他下一屁股爛債的事情,眼看就要遮掩不住了,結(jié)果突然跳出位‘散財童子’,承諾幫他償還一切債務(wù),要的卻不過是雜工所里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消息。 當(dāng)時對方曾解釋說,是想透過這些官方消息,推斷出未來市價的漲跌變化,以便能夠囤積居奇低買高賣。 張華信以為真,頗拿了些消息去換銀子,后來為了獲取更多的好處,甚至刻意搜羅了一些所謂的內(nèi)部機密。 誰曾想前些日子那狗大戶卻突然露出了獠牙,逼著他搜羅焦順貪贓枉法的證據(jù)。 其實對于出賣焦順這件事兒,張華并沒有任何心里障礙——他早對這奴才出身的下賤胚子,騎在自己頭上頤指氣使而怨憤不已。 可就算他想出賣,也得有實錘才成! 這跟著父親在焦順身邊半年多了,張華愣是找不出焦順一星半點損公肥私的把柄。 除了冰炭兩敬之外,這奴才坯子竟是兩袖清風(fēng)! 而且焦順還御下極嚴(yán),對雜工所里的賬目幾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這也是張華對其不滿的重要原因之一,自來千里做官為吃穿,哪有像這樣鐵面無私,攔著下面發(fā)財?shù)牡览恚? 越想越惱,他不禁萌生出了直接栽贓的念頭。 只是…… 想到一旦事跡敗露,必然會招致焦順猛烈的報復(fù),張華就又有些打怵。 可若不這么做,那狗大戶又怎肯罷休? 正左右為難之際,忽見父親風(fēng)風(fēng)火火側(cè)闖了進(jìn)來,一腳門里一腳門外就忍不住嚷道:“找到了、找到了,終于找到那尤家母女了!” 面對父親的亢奮,張華卻是半點也提不起精神,他現(xiàn)下滿腦子官司,那還有閑工夫去理會什么指腹為婚的破事兒? 而察覺到兒子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張誠故作神秘的問道:“你可知尤家的近況如何?” 也不等兒子回答,他就又公布了答案:“那尤家如今可了不得了!你說巧不巧,她家大姑娘竟做了寧國府珍大爺?shù)奶罘俊蔡澪医鼇韼状纬鋈雵故墙袢辗讲怕犝f此事!” 尤家大姑娘做了珍大爺?shù)奶罘浚? 張華板著指頭一算計,立刻喜形于色的跳將起來:“如此說來,我豈不成了珍大老爺?shù)倪B襟了?” 榮國府的奴才都能當(dāng)上七品官,這成了寧國府的連襟,怎么不得弄個六品當(dāng)當(dāng)吧? “可不敢這么說!” 張誠連忙擺手,但臉上的歡喜卻是怎么也遮掩不住,嘴里催促道:“趁今兒咱們得閑,陪我過去走一遭,看那邊兒什么章程,若方便的話,就盡快把事情定下來!” 7017k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