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第二天傍晚剛從衙門回來,卻突然得了賈蓉的帖子,邀焦順過府飲宴。 尤氏現下肯定是不能行房的,那就是李紈和邢氏了。 而李紈這兩個月不知是為了躲著邢氏,還是為此鬧了情緒,一直躲著不曾與焦順私會。 所以邢氏的概率應該更大一些。 尤其賈赦也該出關了,憑她那藤蔓也似的秉性,必是要尋自己這主心骨拿主意的。 想到這里,焦順還專門替邢氏琢磨了些對策。 誰知等趕到寧國府之后,卻發(fā)現賈蓉這次下帖子請客,還真就是為了請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賈蓉又突然來了句:“叔叔最近可是得罪了二嬸嬸?” 原來他這次宴請焦順,為的竟是王熙鳳的事情。 ………… 這事兒還要從假山上說起。 卻說王熙鳳逃也似的離了那假山,一路是越想越惱。 她雖出入不避男丁,內里卻比尤氏、邢氏等人都要堅貞保守,何況又最在意尊卑身份,平素里常以國公府主母自矜,如今卻被舊日家奴當面調戲,心中的屈辱感遠勝當初遭逢賈瑞。 等到了家中,幾乎就要將滿口銀牙咬碎。 在客廳心浮氣躁的褪去孔雀羽的袍子,不等平兒伸手接過,她就氣咻咻拋在了地上。 不想進了里間竟就迎面遭了一陣寒風,卻是收拾屋子的丫鬟正開著窗戶通風,因主人回來的太快,沒能及時把窗戶關好。 若擱在平時,王熙鳳也不過就呵斥兩聲。 如今正在氣頭上,卻是想也不想劈頭蓋臉就是一記耳光,嘴里罵道:“喪良心的狗奴才,大冬天的開著窗戶,是想凍死你主子不成?!” 那丫鬟一時被打的懵了,捂著臉委屈道:“是奶奶先前說屋里氣濁,我才……” “好啊,你這刁奴還敢還嘴!” 王熙鳳見她還意圖分辯,氣的扯住她的頭發(fā)反正又是兩個耳光。 平兒見那丫鬟嘴角都破了,忙上將她搡開,佯怒道:“沒眼力勁兒的東西,還不趕緊把窗戶關了滾出去!” 然后又回身賠笑勸道:“奶奶息怒、奶奶息怒,何苦為這小蹄子氣壞了身子。” “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王熙鳳怒視平兒,心道這小蹄子與焦家常來往,想必是安排照顧更周祥,若要報復焦順,卻要瞞著她行事才成。 只是…… 那焦順畢竟不是賈瑞,且又曾親眼目睹賈瑞的下場,想要如法炮制只怕是千難萬難——何況那狗奴才生的雄壯非常,就算連著凍上幾夜也未必就病了。 尤其焦順如今非但在賈政夫婦跟前吃香,連老太太也另眼相看,若沒有個天大的由頭也難以轄制的住。 越想越覺得憋屈,加上方才被誘出了心火,一時用力過猛,王熙鳳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只覺從頭燥熱到腳,遂用力把兩只繡鞋甩飛到了南墻上,重重的在床頭坐下,又扯脫了羅襪剝出兩只瑩玉也似的天足。 她將襪子往平兒懷里一甩,正要遷怒平兒幾句,不想賈璉就挑簾子從外面走了進來。 賈璉這時候回家,自是想聽聽王熙鳳從焦順那兒得了什么消息,結果剛進門就撞見邊哭邊往外走的小丫鬟,進屋又見王熙鳳拿東西砸平兒。 再加上兩只繡鞋,一個上了梳妝臺一個倒扣在屋子正中,賈璉不由得心下一沉,急道:“怎么了這是?莫非嬸嬸那邊兒真有什么不妥?!” 王熙鳳雖在氣頭上,可見他誤會了什么,卻還是立刻順水推舟,把罪責都推到了賈璉頭上,恨聲道:“你還好意思說!若非你在別院里肆意苛斂,太太又怎會牽連到我頭上?!” “這、這……” 賈璉原本篤定不是自己的問題,可眼見王熙鳳眼圈都紅了,顯是動了真情實感,便不由得疑神疑鬼起來。 再想到自己那些騷操作,也確實很多不妥當的地方,雖然有賴大等人幫著遮掩,可萬一被人捅出來…… 最后他只能硬著頭皮,弱弱的辯解道:“我這兩個月當真沒有多貪,否則但凡手里有些銀子,又怎會一直悶在家里?” 王熙鳳聽他說‘悶在家里’,登時想起了焦順方才的言語,不由冷笑:“二爺是在家里嗎?這每日里披星戴月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二爺有多忙呢!” “這、這不是盯著別院收尾嘛。” 賈璉訕笑著,給平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暫且回避,然后腆著臉貼到了床上。 賈璉以為王熙鳳是在借題發(fā)揮,埋怨自己最近早出晚歸冷落了她,于是裝作垂涎欲滴的樣子,低頭打量王熙鳳那一對新月似的赤足,嘴里嘖嘖有聲道:“你用的什么蔻丹,這般鮮艷惹人……” 說著,便欲探手去捉。 冷不防卻被王熙鳳一腳踹到了床下,滿眼嫌棄的呵斥著:“離我遠點!” 賈璉摔的十分狼狽,手肘更是磕的生疼,他也是自小被人捧大的,何曾受過這個? 當下臉上也生出了戾色。 “你……”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