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賈璉只好憤憤的一甩袍袖,進門去尋王熙鳳這罪魁分說。 卻說這賈蓉溜出報夏小廳,看看左右無人,便狠狠啐一口,罵道:“也不知是哪個小人壞了爺?shù)暮檬拢 ? 說是不知,其實心下早有了揣測,畢竟這事兒除了某人之外,也再沒有第二個…… “你罵誰?” 恰在這時,轉(zhuǎn)角處突然就冒出個人來,同樣是倒背著手上下審視賈蓉。 “焦、焦叔叔怎么在這里?” 見來人正是焦順,賈蓉心下了打個突兀,忙上前賠笑見禮。 就聽焦順又問:“你剛才罵誰呢?” “沒罵誰。” 見焦順不錯眼的盯著自己,賈蓉心里頭發(fā)虛,忙側(cè)身往來的方向一指:“是璉二叔,他方才沒來由訓了我?guī)拙洌斦媸悄涿畹木o。” 焦順冷笑:“沒來由?我看未見得吧。” “這……” 聽是話里有話,賈蓉身形又矮了三分,訕訕打探道:“侄兒實在聽的糊涂,還請叔叔示下。” “你璉二叔就是我找來的。” 焦順居高臨下的盯著賈蓉:“拿了我的好處還想首尾兩端,莫非真以為我治不了你?” 他是打算穩(wěn)扎穩(wěn)打,卻不是要忍氣吞聲,而是想既要韜光養(yǎng)晦又要有所作為——故此雖放緩了對王熙鳳的攻勢,卻絕不會眼瞧著賈蓉出賣自己,而毫無動作。 果然是他! 賈蓉證明了先前的揣測,想著到了嘴邊的肥肉,愣是被焦順給弄飛了,心下滿是怨憤,嘴里卻訕訕道:“叔叔可冤死我了,我哪里就敢……” 說到半截,就見焦順的臉色目光越發(fā)陰冷。 賈蓉打了個哆嗦,便沒敢再狡辯下去。 心里盤算著,這大半年過去了,許氏對自己而言早沒了新鮮勁兒,便真被父親扒了去,倒也沒什么打緊的。 只是自己近來過的瀟灑滋潤,全憑焦順分潤的好處,若真惱了他,斷掉這些進項…… “干爹!” 想到這里,賈蓉果斷選擇認慫,深施一禮道:“是兒子錯了!求您老看在我平素伺候的還算周全,就高抬貴手饒了兒子這一回吧!” 焦順:“……” 這父子倆還真是不要臉的祖宗! 想到自己在寧國府的‘外宅’,還需要他做個幌子頂在前面,焦順又盯著賈蓉半晌,直到他額頭沁出細汗來,這才冷聲道:“看在你母親面上,這回我就饒了你,若再敢有下回,南邊兒的買賣你就不要沾手了!” “是是是,兒子再不敢有下回,再不敢有下回了!” 賈蓉一面慶幸自己軟的及時,一面卻又暗恨不已。 這該死的,果然是要拿這事兒威脅自己! 自己堂堂寧國府的繼承人,難道就任憑他個家奴搓圓捏扁不成? 賈蓉連吃了三次排頭,一時竟冒出了奮發(fā)圖強的念頭。 可左思右想,他也沒想出該怎么奮發(fā)、怎么圖強,最后只能盼著親爹早死早托生,自己也好盡快繼承家業(yè)了。 ………… 返回頭再說賈璉。 他氣沖沖進了報夏小廳,見王熙鳳獨自在屋里,卻也是面沉似水的樣子,心下先就松了口氣——他固然風流慣了,卻絕不想自己頭上也沾染顏色。 眼見王熙鳳抬眼望來,他立刻先發(fā)制人:“那蓉哥兒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原想著王熙鳳或是遮掩狡辯,或是顧左右而言他,自己再當面將其拆穿。 誰想王熙鳳毫不示弱的冷笑道:“二爺能惦記外面的,旁人自然就能惦記家里的,只是我學不來二爺?shù)姆攀庯L流,連讓他吃了幾回閉門羹不說,今兒實在躲不過去,也只兩句話就打發(fā)了!” 聽她舊事重提,賈璉又羞又惱,仍然強行指責:“我早說這些侯崽子多半不安好心,你總不以為意,偏還怪我多心!瞧瞧,這到底是召了狼來……” “我自然比不得二爺!” 不等賈璉把話說完,王熙鳳再次冷嘲熱諷:“二爺都不等外面惦記,自己就爭著搶著去做那些腌臜事兒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