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七夕【下】-《紅樓如此多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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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順一笑:“不過是個小口子,當(dāng)時裹上是怕它出血沾染到衣服上,如今直接拆掉就是。”
邊說,邊當(dāng)著薛姨媽的面把那繃帶拆了,胡亂團了團塞進袖袋里。
“你們男人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
誰知見到這一幕,薛姨媽卻突然突然惱了,霍然起身道:“當(dāng)初文龍他爹就是受了小傷不當(dāng)一回事,最后竟就……”
說到這里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胸膛的起伏卻愈發(fā)劇烈了,地動山搖了好一陣,她突然一咬銀牙上前抓住了焦順的手,摸出帕子仔仔細細的將傷口包扎好,又順便打了個蝴蝶結(jié),這才心滿意足的停了下來。
而直到這時,她才驚覺自己不經(jīng)意間和焦順靠的極近,幾乎到了呼吸相聞的程度,于是一下子就又慌張起來。
寡居后除了兒子之外,她還從未與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當(dāng)下蹬蹬蹬倒退了三四步,邊局促不安的絞著手指,邊欲蓋彌彰的道:“你、你回去記得拆開上藥,你們小孩子家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
方才還用男人代稱,這時卻用起了小孩子家。
焦順又不是雛兒,如何看不出她是為何而羞窘?
當(dāng)下心里就忍不住活泛起來,他慣是個生熟不忌的主兒,自穿越以來下至十四五歲的少女,上至三十出頭的婦人,但凡是姿色絕佳的,有機會沾手就從不會錯過。
薛姨媽雖比邢氏還大了三四歲,卻不過才三十六七的年紀(jì),平日里又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論相貌身段說是二十六七也不會有人懷疑,尤其那一身珠圓玉潤白瓷也似的肌膚,等閑二十幾歲的都未必能及。
更重要的是,也不知她是怎么嬌養(yǎng)出來的性子,明明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成熟模樣,偏就時不時露出些小兒女的憨態(tài)來,著實別有一番韻味。
“怎好弄臟了嬸嬸的帕子?!”
心動不如行動,焦順立刻裝出羞澀慌亂的模樣,一面靠憋氣把臉漲的通紅,一面手忙腳亂的從懷里摸出只木雕來,磕磕巴巴的道:“這、這是小侄自己雕的,自然遠不及世叔親手所為,全當(dāng)是賠給嬸嬸了!”
說著,趨前兩步就想把木雕塞給薛姨媽。
薛姨媽見狀卻急忙后退躲閃,嘴里連聲推拒道:“這不成!這怎么成!我不過是給你包扎一下傷口,要什么回禮?!再說、再說你這雕的是……反正我絕不能要!”
聽她越說越堅決,語氣也漸漸有些惱了,焦順便知方才不過是氣氛使然導(dǎo)致的一時失態(tài),實則并沒有郎情妾意的心思。
心下失望之余,焦順卻也并沒有就此放棄,而是果斷的采取了b計劃。
“這……”
他好像也終于剛覺察出不對來,慌亂的退回了原位,順手把那木雕放在了茶幾上,兩手亂搖道:“嬸嬸不要誤會,我萬沒有別的意思!實在是、實在是……”
他實在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出個所以為然來,干脆深施一禮道:“小侄先告辭了!”
說完,就逃也似的奪門而去。
薛姨媽見狀登時松了口氣,回想起方才焦順先是羞澀慌亂,繼而舉止失措詞不達意的樣子,不由得莞爾一笑,又禁不住暗暗自得。
上午在寶釵面前自嘲說是老了,可但凡是女人誰不想青春常在魅力依舊?
因此在發(fā)現(xiàn)自己不經(jīng)意間的曖昧舉動,竟就能讓焦順這樣的年輕俊杰為之心慌意亂,薛姨媽羞臊之余,卻也難免芳心暗喜。
唰~
她坐在客廳里正越是回味越是羞喜交加,突然就有人挑簾子闖了進來。
薛姨媽嚇了一跳,定睛看時卻原來是薛蟠,不由掩著心口呵斥道:“你這孩子怎么一驚一乍的?!”
“這不是聽說媽媽急著差人找我么?”
薛蟠一屁股坐到了焦順剛才的位置上,抓起倒扣的新茶杯斟滿了直接灌進肚里,這才又抱怨道:“我原是回榮國府換衣服的,聽說媽媽找我,連口水都沒喝就跑了來,偏媽媽還埋怨我莽撞?!?
“是是是,是娘錯了行不?”
薛姨媽無奈的道:“先前找伱,是想讓你陪著我見一見順哥兒,誰知左找右找不見,偏他剛走你就回來了!”
“我道是什么急事兒呢?!?
薛蟠不以為意的道:“你們商量好了知會我一聲就是,記下那些七拐八繞的話就夠麻煩了,偏怎么還要我跟著一起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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