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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5章 中秋【中二】-《紅樓如此多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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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群已經(jīng)建立了。】

    午后。

    眾女連同薛蝌齊聚于焦家。

    一雙雙水汪汪的眼睛鎖定在焦順臉上,不約而同的期盼著他能吐出什么奇謀妙計。

    焦順卻只是拉著薛蝌、薛寶琴兄妹問些日常的瑣事,雖不觸及什么私密,卻問的十分仔細(xì),且還不住用炭筆在紙上勾勾畫畫的做記錄。

    等問完之后,他又找寶琴討要了幾首她最得意的詩作,然后便開始對著方才的記錄沉思起來。

    眾人都是心急火燎,可也不敢打亂焦順的思路。

    就這般沉默了足有一刻鐘,他忽然又起身轉(zhuǎn)到書桌前提筆疾書:

    【隆源五年四月二十一,小滿。

    這一天雨水增多,江河漸滿。

    父親生前曾說過:有小雪就一定有大雪,有小寒就一定有大寒,有小暑就一定有大暑,唯獨小滿之后絕無大滿。

    月滿則虧、水滿則溢。

    小滿,并不僅僅只是一個節(jié)氣,更藏著為人處世的道理。

    幼時的我其實并不能體會這番話的深意,直到四年前幸福圓滿的日子戛然而止……】

    眾人看罷這第一段,發(fā)現(xiàn)焦順是以薛蝌的口吻寫了篇起居隨筆,文字雖有些拖沓俗白,卻也別有一番韻味。

    薛蝌更是看的五味雜陳,雖然父親未曾說過什么小滿,但月滿則盈、水滿則溢的道理,卻曾不止一次提及,如今結(jié)合焦順的文章細(xì)細(xì)回味,竟恍似讖言一般。

    至于焦某人自己的想法……

    他做文抄公的心愿,終于得到了一部分滿足!

    旋即他又提筆寫了第二段文字:

    【隆源五年四月二十九。

    距離端午還有數(shù)日,但妹妹卻已經(jīng)興致勃勃的準(zhǔn)備好了一切。

    因母親最近犯了痰癥,沒辦法出門去看龍舟賽,她還特意讓人造了兩個獨木舟,一個大些、一個小些,說是等端午當(dāng)日請母親做評判,要在后院池塘與我決一勝負(fù)。

    她總是能弄出這些古靈精怪的事情,讓人在哭笑不得當(dāng)中忘卻煩惱。

    父親走后,我整日在外奔波勞碌,自以為獨力撐起了這個家,直到去年母親犯了痰癥,守在床前與她閑聊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錯的何等離譜。

    天幸,家中尚有妹妹在……】

    這獨木舟倒是件實事兒。

    但當(dāng)時正忙于生意的薛蝌只覺得妹妹吵鬧,如今經(jīng)焦順這一前后鋪墊,他才驚覺妹妹的深意,一時大感慚愧。

    寶釵湘云盡皆默然,林黛玉則是不動聲色的將寶琴攬進(jìn)了懷里,這屋里除了探春之外,又有哪一個不是幼年失去依憑之人?

    寶琴目中熒光閃爍,有些羞臊的縮在林黛玉懷里,卻又忍不住偷眼去看焦順。

    心道這焦大哥生的粗豪,據(jù)傳更是不學(xué)有術(shù)之人,卻沒想到寫出的文章竟有這等感染力——當(dāng)然了,在遣詞造句用典方面,也確實不怎么成。

    第三段兒文字最長:

    【隆源五年六月初六。

    偶然看到妹妹在曬書,才驚覺已經(jīng)到了六月初六。

    父親生前最喜結(jié)交儒生,又常以身無功名為憾。

    故此自幼為我遍尋名師,希望我日后能金榜題名,以補(bǔ)全他此生最大的遺憾。

    然而……

    在父親走后,我已經(jīng)許久未曾正經(jīng)讀過書了,倒是隨身攜帶的算盤已經(jīng)包了漿。

    這時妹妹也看到了我,先是歡呼雀躍的往前兩步,約莫是見我蹙眉,忙又?jǐn)[出了一副淑女模樣。

    我不由得莞爾一笑,心里的遺憾也少了大半。

    隨口問起她最近有什么詩作,卻不想竟得了十余首佳作。

    其中一首‘昨夜朱樓夢、今宵水國吟,島云蒸大海、嵐氣接叢林。月本無古今、情緣自淺深,漢南春歷歷、焉得不關(guān)心。’最是出彩。

    不敢說是驚才絕艷,但十三歲的少年能有這等見識才情的,恐怕也并不多見吧?

    何況她還是個女子!

    我贊了幾句,又忍不住感嘆:她是男兒身,必能金榜題名。

    不想她卻信誓旦旦的反駁:我若是男兒身,在此曬書的就是哥哥了!

    我忍俊不禁的大笑起來,卻又不知為何有些酸楚……】

    這一段除了詩之外,基本上全是焦順憑空編造的。

    但結(jié)合薛寶琴的性格,卻又一點都不顯得違和。

    薛蝌甚至恍惚中,真就以為曾與妹妹發(fā)生過這樣的對話。

    而薛寶釵這時隱約瞧出了些門道,焦順刻意強(qiáng)調(diào)薛蝌的父親生前與儒生親近,又給薛蝌安上了逼不得已棄文從商的標(biāo)簽,再加上寶琴的詩才……

    這是想潛移默化的扭轉(zhuǎn)文人對薛家二房的看法?

    再往下看第四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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