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賈璉被趕出來后氣的在外面直跳腳,又知這婆娘素來說的出做得到,顯然不管如何,那二十萬兩銀子自己都是指望不上了。 既如此…… 自己又何必還要受這潑婦牽連?! 當即轉身去了賈政那里,屏退左右后,撩袍子直接跪倒在地,哭訴王熙鳳跋扈惡毒。 賈政此時也正為王子騰的事兒而發(fā)愁,見侄子找上門來控訴王熙鳳,不由揉著眉心道:“鳳丫頭那脾氣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況且你們兩個如今又不曾住在一處,彼此避著些就好。” “叔叔!” 賈璉膝行兩步,壓低了聲音道:“七出之條她犯的還少么?無子、善妒、逞口舌——這么多年,我身邊就只一個平兒,還被她防賊似的不讓沾邊兒,如今更好,直接送給了焦順!” 聽到賈璉提起‘七出之條’,賈政猛然端正了身形,震驚的看著賈璉道:“你、你難道是想?” 賈璉昂首道:“侄兒正是要休了這悍婦、妒婦、潑婦!” 賈政‘嘶’的倒吸一口涼氣,旋即先是搖頭道:“不妥、不妥,這時候你若休妻,外面該怎么看咱們家?” 頓了頓又道:“再說了,你嬸嬸指定是不答應的,老太太那里恐怕也……”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賈璉循循善誘道:“有娘娘在宮里,只要咱們別被王家這事兒牽連到,誰敢多說半句?況她至今死攥著天行健不放,若是休了她,那些鋪子自然要歸咱們管,到時候不拘是轉給別人,還是好生經營下去,都能填上家里的窟窿。” 這一番話倒真說的賈政有幾分意動,但他畢竟是出了名的死要面子,猶豫半晌最終還是搖頭道:“茲事體大,你且先不要輕舉妄動。” ………… 說到這里,趙姨娘冷笑道:“老爺那人我是最清楚不過了,看上去四平八穩(wěn)道貌岸然,實則膽小怕事的不行,等外面風聲再大些,他多半就要動心了!” 探春聽完,卻是將兩道英挺的眉毛擰成了八字形,口中惱道:“都這時候了,卻怎么還只顧著窩里斗?!” 說著又站起身來:“不成,我得去找太太商量商量,決不能由著璉二哥胡鬧!” 話音未落,已經奪門而出。 “哎、哎~你別去,別去!” 趙姨娘在后面趕了幾步,見追之不及,不由跺腳罵娘道:“養(yǎng)不熟的小蹄子,你就再怎么捧她的臭腳,還不是從老娘腸子里爬出來的?!” 探春風風火火趕到清堂茅舍,將趙姨娘聽到的對話復述了一遍。 王夫人先就嘆了口氣道:“也不怪璉哥兒惱她,小兩口這幾年鬧的也實在不成樣子——這樣吧,我把他們找來勸和勸和,順便也讓鳳丫頭搬過去住。” “太太!” 探春聽出她暗里,實有趁機讓王熙鳳徹底回歸大房那邊兒,好為薛寶釵鋪路的意思,不由無奈道:“事情只怕沒那么簡單,兩人如今早已是水火難容,況鳳姐姐素是個要強的,越是這節(jié)骨眼上越沒有服軟的可能。” “那依你之見?” “不如單獨把鳳姐姐找來,先問一問她的意見再說。” 王夫人并無異議,當下便又命人喊了王熙鳳來。 王熙鳳一開始還以為是要討論王家的事情,等聽說賈璉搬出了‘無子、善妒’等罪名,試圖休掉自己,不由得柳眉倒豎冷笑連連。 旋即起身道:“這事兒用不著太太和三妹妹操心,我自與他分說就是。” 說著,也不管王夫人和探春如何反應,徑自出了清堂茅舍,趕奔東跨院而去。 卻說賈璉接連在王熙鳳和賈政那里碰了釘子,正一個人在家喝悶酒呢,忽見王熙鳳冷著臉不請自來,便隱約猜到事情不妙。 但一來酒壯慫人膽,二來既然起了休妻的念頭,自然少了許多顧忌。 于是也板著臉起身冷笑道:“你來做什么?不守著你那些贓款過日子了?” “哼~” 王熙鳳一對兒丹鳳眼殺氣騰騰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問:“你可知大老爺是怎么死的?” 賈璉聽了不由一愣,下意識脫口道:“怎么死的?” 旋即他自己又反映了過來,嗤鼻道:“自然是病死的!” “是病死的不假,但也是嚇死的!” 王熙鳳依舊死死盯著他,滿眼的冷漠疏離:“當初有人想要檢舉他當初行巫蠱的事兒,虧得三妹妹及時發(fā)現,找來二太太和我出面解決了此事,若不然……哼~這府里怕是早就滿門抄斬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