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說中車府令,就是其他幾個衙門的官老爺每隔一兩年也要如此造勢一番,唯獨自家那位做什么都是平平無奇的老爺堪稱世間僅此一人。 自家不辦酒宴也就罷了,偏偏若是去了別人家的酒宴上,海吃海喝不說,臨走了還要挑一些吃不完的酒菜帶回來犒勞弟兄們,最讓人笑掉大牙的是,人家隨禮都是金銀玉器,到了他這里多半都只是一些散碎銀子。 從前張放只覺得自家老爺丟人,可做了這些年捕頭,尤其在上一次的與宋飛名講道理中,越發明白宋飛名做官的絕妙之處。 依舊是那四個字,平平無奇。 只有如此,才不會在暗流涌動的官場生涯中被人惦記,亦只有如此,才能在本來的位置上坐的安穩。 縣衙堂口,正躺在臺階上享受冬日暖陽的張放很快被一行人的腳步打攪,在看清楚來人之后,張放坐了起來,瞇著眼睛道:“我還以為你們已經將這里的事情忘了?!? 來人自然是梁府管家以及兩個下人。 已經明白梁孝文棄車保帥用意的老管家倒是禮貌道:“張捕頭說笑了,這兩日梁府才剛剛暴斃了夫人,百般事情忙碌,一直到今日才有時間上門,可否請捕頭行個方便?也讓在下知會夫人的妹妹一聲?!? “哦?” 張放張大了嘴巴。 “竟還有這種事情?我還以為是梁府的什么阿貓阿狗死了。” 不管這句話在外人看來有多么不該說,管家始終面帶微笑。 “捕頭說笑了,請問可否行個方便?” 從梁府管家嘴里說出來的話,當不會有假,張放打消心中疑慮,點了點頭。 面無表情,實則心里卻急著趕緊將這消息告訴自家那位正在睡午覺的老爺。 將管家帶到大牢,因為不喜大牢陰暗潮濕的原因,張放便一手握刀,兩手交叉抱在胸口,慵懶的靠在墻壁上瞇眼打盹兒。 一盞茶的時間而已,管家云淡風輕的走出來。 而大牢里面傳來一個婦人的撕心裂肺。 “不,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你們害死了我姐姐?!? 管家朝張放拱手抱拳作了一揖,淡然離去。 只留張放一臉若有所思。 …… “你學武功的進步很快,甚至比我想象的還要快,我早說了以你的資質,將來成就一定不可限量?!? 一處偏僻的宅院中,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 一個如同桃花一般美麗的女子正盤膝打坐,呼吸均勻,任由陽光傾瀉在頭頂上,照射在他雪白的脖頸上。 美中不足的是身上的衣裳,因為這幾日練功的關系,有些破舊。 事實上這原本就是一件穿了有一兩年的衣裳。 也是這名女子為數不多可以拿出來的好衣裳之一。 陳歌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讓她們給你量身定做了好幾套衣裳,為什么你一件都不穿?始終穿著這么一件衣裳?” “比起這些……” 打坐中的農家女子睜開眼,冷冷說道。 “我只關心什么時候可以殺了那惡婦,再殺了梁府上上下下所有人,最好連那家伙一起殺了替我娘報仇?!? “不著急?!? 陳歌淡淡一笑,恰到好處的掩飾住了臉上一閃而逝的那分不悅。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