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往事-《異世荒野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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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娜婭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為什么會將力量贈予自己這個生死仇敵?還用這種毫無保留的、生怕自己不接受的方式?零號心里有些惘然,這個女圣堂,她到底有多想死啊,對她來說,同伴就這么重要嗎?
當上圣女之前,零號就不太合群,當上圣女之后,由于位高權重,敢于接觸她的人就更沒幾個了。死后三百多年,更是一直孑然一身,她已經習慣孤獨了,對于拉娜婭這樣強烈的死志,零號很難做到感同身受。但從希伯萊、拉娜婭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股命運的氣息,這種仿若宿命般的結局,讓她非常的不舒服。
然后她又忽然聯想到自己,轉生到腐爛之地成為無頭騎士,是巧合還是命運?如果是命運的話,等待自己的結局又會是什么?
正這么思考著,一旁布偶熊羨慕至極的聲音傳了過來:“哇!小姐姐你的命真好!死對頭腦子不知道抽什么風,竟然把自己的能量都傳給了你,在我的感知中你的能級起碼提高了一倍,等于少奮斗一二百年呢!死艾歐真是瞎了眼,這種好事為什么輪不到我頭上?”
就憑你這心態,這種好事就不可能落在你的頭上。
零號默默的看了布偶熊一眼,沒有理它,抱著拉娜婭的身體,轉頭對凌默問道:“爸爸,零號感覺……有些困惑。”
“沒什么可困惑的。這些懲戒騎士,有一個算一個,其實心理都早已崩潰了,只不過想到還要照顧那些吊死鬼,不得不堅強的活著罷了。”凌默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的說道:“雖然目標相同,但支撐他們的信念卻并不相同。有的懲戒騎士是為了贖罪,有的是為了守護騎士團的榮耀,有的只是單純的放不下曾經的同伴,這位拉娜婭女士,顯然是抱著第三種心態。”
“看到所有的同伴都徹底消亡,于是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嗎?也許這是一條原因吧。”零號不置可否,搖了搖頭:“我倒是覺得,她有些逃避自己責任的意思,畢竟一個人要為幾千個吊死鬼覓食,這些吊死鬼還一個比一個恨她,這種日子想想也挺恐怖的。雖然給零號留下了不少遺蛻,但零號還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對方。”
“沒什么不好的,消亡對那些吊死鬼來說是一種解脫,對那些懲戒騎士來說又何嘗不是?”凌默顯然對這個話題已經失去了耐心,直截了當的說道:“行了,這種再平常不過的悲劇,每時每刻都在大陸上演,沒什么可驚訝的,咱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也是,我自顧尚且不暇,哪有余力去憐憫別人?冥府判官就要來了,我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還是未知之數呢。”零號手里的亮起了火焰,將拉娜婭的尸身徹底焚毀,看著對方的骨灰隨風飄散,零號忽然失笑:
“明明我最痛恨的敵人,那三百名懲戒騎士已經死的徹徹底底,僅剩的最后一名懲戒騎士還是被我親手殺死,骨灰隨風灑進大海了,但我為什么沒有一點大仇得報的實感,反而覺得心里更沉重了呢?零號剖析著自己的心態,覺得自己越來越有意思了。”
凌默沒有去理會零號的無聊感慨,很隨意的走過護城河,登上被破壞的一塌糊涂的城墻,放眼望去,忽然笑了一下,說道:“這些懲戒騎士,還挺會玩的。”
零號有些不明所以,也登上城墻,向下一看,頓時有些無語:
城墻后面,那些被歸牛破壞后的殘垣頹壁之間,到處都是彩色的裝飾,飄帶、氣球、剪紙、插花一應俱全,看起來就和學校里面舉辦兒童節頗為類似,最里面的展臺上面,還掛著一張顯眼的紅色橫幅,上面寫著幾個鎏金大字——
“熱烈祝賀第二百三十三屆吊死鬼吐舌頭比賽正式開幕!”
橫幅下面,則張貼著各種活動細則,規則都頗為奇葩,比如誰舌頭吐得最遠獎勵一根雞腿,誰舌頭吐得最快獎勵一塊里脊什么的,最奇葩的是最后一項‘花式吐舌頭大賽’,哪個吊死鬼舌頭最靈活,舌頭打的結最復雜最好看,就將喜獲狼毛編織的舌套一個,在冬天可以防止口水凍在舌頭上,非常實用。
“這、這些懲戒騎士們都閑的難受嗎?”零號的語氣里有些哭笑不得:“還是說他們的生活實在太無聊,無聊到只能拿這些吊死鬼尋開心的地步了?零號覺得盡管吊死鬼們沒有神智,但這樣拿對方尋開心還是有褻瀆生命之嫌。”
“我的感覺與你恰恰相反,直到看見這些東西,我才真的對這些無頭騎士升起了一點兒敬意。”凌默的語氣有些莊重,他緩步走到橫幅下面的告示板上,拿手輕撫了一下,一行行精神力劃出的隱形文字漸漸浮現了出來,零號略帶驚訝的上前一步,很快就被公告板上的那些文字吸引了:
“第六屆吐舌頭比賽了,團長和副團長腦子里進屎了嗎?搞這種沒意義的活動,怎么去比?那些吊死鬼只會啊啊叫著要吃的,連什么是快、什么是長都不知道啊!”
“第九屆比賽了,每年的今天都是最不愉快的日子,追著吊死鬼們量舌頭多長,口水粘液沾了我一身,好惡心!”
“十九屆,媽蛋的!量舌頭時被吊死鬼舔到了嘴唇!吐了一下午了,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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