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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單薄了一些，馬上就能出去了啊……”

    …………

    第三天早晨，當(dāng)洛寒涯進入會客室時，楊海醫(yī)師注意到他有一雙受到驚嚇而且?guī)缀鹾翢o希望的眼神，仿佛他會在任何時間逃走或崩潰似的。洛寒涯注視著地板，楊海總覺得好象有一根細繩纏住他。她坐在那兒靜默無聲了好一會兒，看著洛寒涯的膝蓋神經(jīng)質(zhì)一般地抖動。然后，楊海用溫柔的聲音說：“或許你可以告訴我，今天早上來這兒與我談話的一些感覺。“

    “我一點也不知道。“洛寒涯如此回答，他的聲音十分哀怨。

    “你不知道你要與我見面嗎？那么你是在什么時候出來的？“

    洛寒涯看起來很迷惑。“出來？“

    “你是什么時候才知道要和我談話的？“

    “剛才有個人過來，他要我跟他走。“

    “你認為會發(fā)生什么事？“

    “他告訴我會見到楊海醫(yī)生，但我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膝蓋仿佛無法受控制似地不停抖動。

    對話進行得非常緩慢，夾雜著不安的寧靜。楊海正試圖告訴他真相，她看著他的雙眼，就像是釣者兩眼望著浮標的時刻。她低聲問道：“你的感覺如何？“

    “我想我很好。“

    “你曾經(jīng)遇過什么樣的問題嗎？比如你的一些時間，你卻根本沒有記憶……“

    “呃……我做了一些事，但已經(jīng)不記得了……我睡著了……每個人都說我做過某些事。“

    “他們都說你做了些什么事？“

    “各種各樣的事情……還有犯法的事情。“

    “是一些你想做的事嗎？大多數(shù)的人都會在不同的時間里想做一大堆不同的事。“

    “我……我不知道。“

    他搖了搖頭，全身抖得非常厲害，因此楊海換了話題。

    “接下來，麻煩你告訴我關(guān)于睡覺的情形，你睡了多久？“

    “唔……時間似乎不長，但實際上卻很長，不斷聽到一些事情……有些人試著要和我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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