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道路沿線的閑灘和沿路耕地的農田林網沒納入統籌規劃,我們把外圍擋住了,里面的防風固沙林卻沒跟上。” “說白了還是地方上沒錢。” “我來的時候也看到有人在用機井抽地下水漫灌。” “現在好多了,有了嘉禾每年的資金注入,地方上也在配合,只是滴灌設施太落后,容易堵,又貴,老百姓不愿意用。” 郭陽點頭同意,玉米制種基地也同樣出現了這個問題,好像此前種子商店在漢諾威也解析了這方面的資料? 回頭可以試著投資一兩家小廠。 “石羊河流域呢,治理情況怎么樣了?” 陸漢斌說道:“沙海承包了紅崖山水庫。” “除了抽取騰格里沙漠邊緣的地下水外,沙海也引用水庫來水,每年都需向水利局支付近兩千萬的水費。” “所以近兩年都有黃河水通過景電二期調入紅崖山水庫,嗯,紅崖山水庫的變化也挺大的。” “水庫的水通過河道流淌下來,兩邊的植被也有改善,但到青土湖附近后就只夠維持灌溉樹苗所需。” “青土湖想要恢復濕地還有點難。” 郭陽一點點的從幾人嘴中了解沙海的變化,最大的問題還是水不夠。 在石羊河流域的治理中,要打好三套組合拳。 一是石羊河上中下游的治理; 二是節水; 三是植樹造林。 沙海現在主要做的環節是第三點; 以及上中下游里中間的紅崖山水庫,受沙海支付的影響,每年還能勉強維持從黃河調水。 但明顯不夠! “我這次帶來了兩個新品種:沙棘和瀚海紅麻,涵養水源能力還可以,可以種在青土湖沙區。” 陸漢斌疑惑的說道:“我們在湖區種了有沙棘,涵養水源的作物應該種在上游的吧!” 郭陽笑了笑,“種在湖區周圍吧,這兩種植物應該可以保住水。” “趕得上苜禾1號?” “你在想屁吃!”郭陽笑罵道,“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行行行,正好沙海這兩年在儲備苗木,等石羊河流域的治理規劃審批獲準,賣苗還能回一筆血。” “規劃還沒出來嗎?” “按省里的規劃進度,等G務院審批了,至少還有兩年時間。” 郭陽撇撇嘴,規劃從2001年后就開始籌備,各種總投資超過50億元,但到現在還在論證和縮減費用。 嘿。 要是到時規劃出來了,卻發現下游最大的麻煩已經被沙海農牧解決了。 想來那場景會很精彩。 郭陽又問:“苗木有多少?” “現有3000多萬株,明年開春一邊造林,一邊重新繁育。” “等入秋了,沙棘和瀚海紅麻也要抓緊育苗移栽。” 陸漢斌嘿嘿的說道:“種子一到,馬上就可以在日光溫室育苗……” 聊了一下午工作,莊正和張競各忙各的去了。 等太陽沒那么毒辣了,陸漢斌迫不及待的要帶郭陽去看肉蓯蓉。 忙活了幾年,每年就出租溫室能有點收入,他早就饑渴難耐了。 等到了梭梭林。 郭陽才反應過來陸漢斌為什么那么積極。 只見太陽的余暉照耀下,四周是一望無際的梭梭林,一排排梭梭整齊劃一,牢牢扎根于沙地。 走進梭梭林,原本荒漠化的土地,在梭梭的庇護下,也開始有其它的雜草冒出頭來,偶爾還能看到小動物穿梭而過。 這生態環境的變化,讓郭陽和羅修看傻了眼。 只有在與天的連接處,起伏的沙丘向人們展示著這片土地嬗變前的模樣。 梭梭林像一道綠色的屏障,阻斷了騰格里沙漠的侵襲。 這沙漠,活過來了啊! 難怪自然能量隨時隨地都在漲,郭陽看這架勢,時間越久,潛力越大啊! 陸漢斌看著瞪大了眼的郭陽和羅修,笑道:“這是最早栽植的一片梭梭。” “好樣的啊,漢斌!” 陸漢斌開懷的笑著,“萬里長征才走了一半,還有6萬多畝樹還沒栽下去呢!” 郭陽說道:“有這片就足夠了,我接到消息說G務院的領導近期要來視察。” 陸漢斌訝異的看著他,那位因為民勤的沙化問題,近些年可是多次作出批示。 “應該沒假,做好準備,但別給其他人說。” 陸漢斌鄭重點頭。 郭陽看著眼前的生態防線,心潮澎湃,還真是你只管投錢,我還你一片綠色。 想了想,好像忘了啥,“肉蓯蓉呢?” “還有一個月才到采摘時間,現在得挖開看,接種在梭梭上的都是荒漠肉蓯蓉,一年能采摘兩次。” 說完,陸漢斌讓跟來的工人找尋了起來。 “一般當穴面出現裂縫的時候,就要及時采摘了。” 找了一會兒,只見工人拿著木質的鐵鍬,在兩排梭梭的中間點位置開始挖坑,將挖出來的干濕沙土分開堆放。 挖了一會兒,工人變得小心起來。 隨后用手刨開肉蓯蓉周圍沙土,使肉蓯蓉植株充分的暴露出來。 郭陽看著這鐵棒式的玩意,算是知道肉蓯蓉為什么被稱為男人的加油站了。 “這玩意現在能賣多少錢?” “看大小,看種類,荒漠肉蓯蓉比管花肉蓯蓉更貴些,大的按根算,一根幾百,小的按斤算,十幾到幾百一公斤。” “曾經有位牧民,在沙漠里挖到一窩8頭的肉蓯蓉,賣了8000元。” 郭陽意味深長的看著陸漢斌,“有效果不?” “我沒試過,應該是有效果的。”陸漢斌笑了笑,“主要是接種成功了,以后大面積接種能產生規模效益。” “穩定下來,每畝產個幾十公斤,有個兩三千塊的利潤,這沙漠才算是真的活了過來……” “只是時間太長了,至少要5年。”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