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郭陽再次強調道:“你冷靜點兒。” 見老板神色嚴肅,謝時杰愣了一會兒,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他想給自己找找理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等他緩了好一會兒,郭陽才說道:“優質草料的市場永遠不缺。” 謝時杰這時候已經冷靜了下來,想了想,開口道:“畜禽也不是非吃不可,總能找到替代品。” “的確是這樣。” “但當酪農協會,或者其它農場主感受到了草料帶來的差距,比如說牛奶和雞蛋產量下降,營養成份和口感也大不如前,他們就還會回來的。” “但想毀約就毀約,想買就能買,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郭陽停頓了下,其實這事沒那么復雜。 在知道消息后,他就意識到這可能并不是壞事,所以才能安然自若的利用小精靈巡田。 但他忽略了謝時杰,至少得到消息的這一兩個小時里,謝時杰沒能轉過彎。 或者說沒有想到合適的應對辦法。 謝時杰問道:“那為什么島國剩下的一半訂單,苜禾還要接過來?” 當美利堅苜蓿降到每噸兩千元左右后,苜禾的牧草價格也不可避免的到港價格降到了兩千一二百元每噸。 但到養殖戶的手里,價格依然沒有多少變化。 郭陽輕描淡寫的說道:“一是還有的賺,另外就是拖延時間,這樣我們可以準備的更充分。” 謝時杰略微有點回過味來了,但依然沒有徹底的連貫在一起,所以他直接問了出來。 郭陽也耐心的說了起來。 “以前日韓、阿聯酋、寶島、東南亞是最主要的苜蓿消費地,也是主要的進口國家和地區。” “但現在國際苜蓿市場的格局已經在發生變化了。” “國內。”謝時杰眼前一亮,不假思索的說道:“三聚氰胺是去年底,從年后開始,苜蓿需求就高漲。” “還有沙特,今年已經明確了要進行農業轉型,由自給自足轉向全面進口。” “不止是沙特,糧食危機下,埃及等國也會減少牧草種植。”郭陽笑道:“但最重要的還是國內市場。” “未來一段時間,國內才是苜蓿消費增長最快的國家。” “苜蓿產業前幾年在老美并沒有什么補貼,這次突然給出高額補貼,就為了一個島國市場?其目標還是國內市場。” 謝時杰說道:“如果拋開苜禾不算,國內其它公司的商品苜蓿草產量只有20多萬噸。” “大多數種植戶還是自己消耗了,包括濱海鹽堿地上的農戶也是如此,喂牛羊、喂雞鴨。” 一邊說,謝時杰對目前的局勢也赫然開朗。 受去年三聚氰胺事件的影響,高層和社會都意識到苜蓿產業的重要性,尤其是國內大型乳企意識到了優質苜蓿的巨大價值。 畜牧業的快速發展,特別是奶業的快速發展,市場對苜蓿需求量越來越大、質量要求越來越高。 草業專家們去年初遞上的報告也產生了影響,苜蓿產業振興政策也會有。 國內苜蓿產業也將因此走出困境,擺脫依賴出口的局面。 市場拉動+政策扶持,國內的潛在需求確實很可觀。 而作為龍頭企業的苜禾農牧,在這方面能發揮的作用可就大了去了。 等想通了所有關節,謝時杰也不由一陣尷尬。 居然被小鬼子影響到了。 “老板,是我上頭了。” “沒事。”郭陽玩笑似的說道:“就是你這個副總裁想轉正還得再努力點了。” 謝時杰當了郭陽兩年助理,隨后就被放到了苜禾負責具體事務,但總裁的名頭還掛在郭陽身上。 “貿易上的事,可以多問問余小川,我也只知道些皮毛。” “好。”謝時杰又問:“我接下來想把國內市場抓一抓,就從伊利和蒙牛開始。” “還有小鬼子那邊,我們的苜蓿產業集群可以發揮作用了。” 郭陽冷聲道:“給輝煌、綠洲等草業公司打個招呼,統一口徑,特級苜蓿禁止出口到島國。” 特級苜蓿的產量比例很低,美利堅幾千上萬噸,可能才出50~60噸的特級苜蓿。 而在河西走廊等產業高地,種植苜禾1號,特級苜蓿的產出比例至少是10倍優勢。 你嫌棄我價格高? 等你回過味來,再想買時,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我自己能消化,為什么要賣給你? 兩人從牧草基地,大概了一個多小時時間,才再次回到了公司。 郭陽下意識看了眼種子商店,自然能量已經積累到了5733點。 也是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 在見識了阿魏戈壁、沙海農牧,以及苜禾的100萬畝鹽堿地變化后,他也并不感覺到奇怪。 或許還可以在國內培育一批種子,但要培育什么呢? 此前培育的糧油作物有些還才剛進入市場,還沒消化完,現在又培育不太合適。 生物柴油品種也有了。 思來想去,只能從蔬菜、水果、以及畜禽等方面著手。 等等,不一定得是經濟作物,還有沙漠、戈壁、山地等極端地區的作物培育,甚至青藏高原也可以試試。 郭陽回憶起了一件事,此前曾讓畢強和復旦大學的鐘揚教授團隊建立合作,共同收集研發青藏地區的作物種質。 已經過了挺久了,應該有結果了。 出國前去畢強那邊再看看。 出國后,也要想想,如何利用這些自然能量給對方找找茬。 下鄉一般都是一天,郭陽回來時已接近下班,從四川回來后,各種工作就處理得差不多了。 這會兒反倒閑了下來。 干脆登錄了開心農場的界面,打算玩一會兒,找找培育種子的靈感。 結果上線后,就又看到了徐小雪發來了消息,都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人又失蹤了?部里關于種業報道的采訪你要參加嗎?算了,我還是找瞿總。” “我在淘寶網上看到,有一家菁菁園藝在銷售天禾的卉種子,是天禾的合作伙伴嗎?” 奇了怪了,怎么老是喜歡通過開心農場發消息呢? “嗯,找瞿陽。” “以后有事,可以直接和我打電話,或者發qq消息。” 回復完第一條消息,郭陽又看向了第二條。 菁菁園藝。 他也上淘寶上搜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店鋪,封面的照片是天禾的圃,隨后是嘉禾辦公園區的境。 圖片很抓人眼球。 郭陽想起了此前做境設計的那兩個女孩,說是合作伙伴,好像也沒啥毛病哈。 至于從天禾進貨當二手販子,對惠農網影響不大,經營苗圃、圃的企業還是會從惠農網上拿貨。 只是二道販子的生意,不長久啊! 郭陽沒有過多在意,本想再看看卉種子的銷售情況,但一想,游戲都打開了,玩玩再說。 收菜、墾地、播種、除草、澆水…一套流程完成,他還意猶未盡。 又去光顧了下僅有的幾個好友菜園,才算是完事。 不過他的賬號玩得太少,等級也低,作物種類自然不多,想找育種靈感的想法自然是落空了。 去食堂吃完飯,郭陽又回到辦公室,準備加會兒班,了解了下天禾卉的發展情況。 首先是種子的銷售金額,截止目前有三百多萬元,成品植物銷售額還要差一些。 這個數據對天禾來說有點寒酸,去年秋天上市銷售,大半年時間賣了三百多萬元。 還比不上玉米一天的銷售額。 但這就是卉種子的現狀,市場份額都在外資的手里。 嗡嗡嗡時期,國內的卉種子科研和產業損毀殆盡,如今比蔬菜種子還慘,基本上全靠進口。 酒泉雖然聚集了國內最多的卉種子生產基地,但主要是為國外制種。 承擔著勞動力密集的生產任務,把握不了關鍵技術和種質資源。 外商回收種子后,一部分又高價返銷國內。 國內基本上沒有話語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