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好,辛苦了。” 聽聞楊旭安全到達,郭陽松了口氣,如果因為他一時興起的要求,楊旭等人在途中出了事,那就得不償失了。 將工作筆記收好,郭陽準備下樓,出門時正好碰到祁子文也挎著包過來。 “正好,筆記放你包里。” 祁子文一邊接過,一邊說道:“旭哥到了?” “到了,走,出發。” 這次回去,郭陽選擇了開車,順便沿路看下各基地情況,途中還有兩輛車同路,安全上也有保證。 祁子文也將在到武威后分開,自行再開一個車回陜北榆林,途中也會從一線基地接兩個和他同市的校友。 在電梯里,祁子文說道:“旭哥這開車技術是越來越好了,都能從貴省把車開回來了。” 郭陽板著張臉,“你可別學他,回榆林的后半程和基地那兩小伙子輪流開。” “有一段時間沒跑基地,我也不敢啊!”祁子文笑道。 “我看你就是偶爾有點跳脫。” 聊著天,兩人也走出了大廳。 只見一輛滿身泥土的豐田普拉多停在臺階下,右側和后門都是打開的,車里裝滿了包裝完好的水果。 羅修和兩道有些狼狽的身影正在將柑橘轉移到郭陽的車上。 楊旭注意到有人來了,扭頭一看,笑著喊道:“老板,子文,對不住啊,耽誤時間了,對了,這是眉山柑橘基地的技術員官宇。” 官宇有些微胖,正從車上提下兩箱靈焰,但也中氣十足的喊了句,“董事長好。” “辛苦了。” 郭陽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兩人時,他也略微松了口氣,如果楊旭一個人回來的,他非得教育他一頓。 但兩人褲子和身上又沾染了些沒清理干凈的泥土,又讓他皺了皺眉。 “路上出什么事了,一身搞這么狼狽?” “過烏鞘嶺的時候遇上了大堵車,下車方便的時候摔了一跤。” “兩個人都摔了?” 官宇從車后探出頭,“楊總帶我抄近路,結果陷坑里了,我下去推車,結果被弄得滿身是泥。” “……” 為了一車柑橘,興師動眾,郭陽也不知值不值,一輛車裝了幾十箱,幾句話的功夫就轉移到了郭陽車上,他車上還裝了些其它東西。 郭陽拍了拍楊旭和官宇肩膀,“回頭必須得找謝時杰犒勞你們。” “謝總可能沒功夫呢,他急著回來,就是他老婆待產了。” 郭陽愣了愣,這事他還真不知道,謝時杰也沒和他請假。 “那后面讓他補上,我趕時間,先走了。” “好,一路平安。” 汽車一路馳騁,郭陽也緩過勁來,稍微補了個回籠覺,醒的時候也剛好到了明鄉,窗外是只剩枝干的文冠果能源林。 原本計劃中的節點有繞道去黑河中下游的分界點:正義峽,但現在為了節約時間,只能省去。 到了高臺后,和嚴群、高德、瞿陽、苗一封等人匯合,到臨澤后,又和在巴丹吉林沙漠南緣忙著治沙栽樹的陸漢斌等人匯合。 三輛車沿著河西走廊,一路走走停停,用了一天時間才抵達武威。 沿線的基本情況也摸了個大概,嚴群、陸漢斌和各基地負責人也進行了一番匯報。 不過郭陽只是作為參考,他在心里自有一套評判標準。 比如兩年前他也有一次這樣沿線跑,當時農戶的制種基地土壤板結、化肥施用嚴重,這次看到了在冬季施用蚯蚓有機肥。 輪作過的痕跡也不一樣,土壤有機質改善了許多。 在自有的制種基地,以及沙海農牧的林場外,郭陽還看到了自建的蚯蚓養殖場。 這讓郭陽都詫異不已,“我記得蚯蚓養殖是交給河西牧業的吧?” 當時邱景讓、包心禹、王寬、陸漢斌等人為此起了爭執,最終還是他拍的板。 一向憨厚的陸漢斌也忍不住尷尬的笑了,說: “老板,是這樣的,河西牧業一年只有300萬噸牛糞,生產的有機肥分散而且滿足不了需求。 因此我就和邱總商量,自行搜集周邊牧場和自有牲畜的糞便建立了蚯蚓養殖場滿足自身需求,不對外銷售。” 嚴群也同樣點了點頭。 郭陽又問陸漢斌:“那青禾和烏拉特草原呢?” 這里的人要說離烏拉特最近的,自然得屬陸漢斌,騰格里沙漠西北邊不遠就是烏蘭布和沙漠,烏蘭布和以東間隔著黃河就是庫布齊沙漠。 烏蘭布和和庫布齊兩大沙漠的北邊大部分都屬于烏拉特草原的范圍。 這是一個總面積達509萬公頃,約7635萬畝的大草原。 獵鷹農業的60萬畝草原的位置在大草原的西北邊,和烏蘭布和沙漠之間間隔著陰山山脈。 陰山山脈和沙海農牧根據地之一的雅布賴山系中間又只隔著一大塊戈壁。 這塊戈壁被巴丹吉林、騰格里、烏蘭布和、陰山山脈西側的狼山呈'u'字形包圍圈,有些人稱之為中央戈壁。 陸漢斌手不自然的摸了摸頭,“沒聽他們提起過,應該是沒有吧?!” 一旁的嚴群一聽,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小子,這時候怎么能心虛呢!” 郭陽看了看眼神游離的陸漢斌,又回頭看了看面不改色的嚴群,暗嘆一聲姜還是老的辣,不過他就是欣賞陸漢斌這一點。 郭陽揶揄道:“我怎么覺得是你們兩人把繁殖的蚯蚓都給搜刮干凈了呢?” “咳,老板,你說笑了,這也都是為了做好工作,天禾的蚯蚓有機肥全部用于文冠果苗圃育苗了,所以苗才那么壯實,而且烏拉特和阿爾泰更靠北,繁殖黑蚯蚓不一定有優勢。” “是嗎?”郭陽笑了笑。 陸漢斌也點了點頭,“在民勤黑豬養殖廠生產的蚯蚓有機肥用于梭梭等林地的改良效果特別好!老板你去看了就知道。” “效果好就行。” 郭陽也沒有深究,從這就看得出來陸漢斌和嚴群的性格區別。 一個國企出身,做事說話都更圓滑一些;一個是向天山從輝煌種業帶來的畢業前兩年工作不如意的小伙子,即使歷練了這么久在他面前說謊都還不自然,呃,也不能算是說謊。 其實,黑蚯蚓是從阿爾泰附近發掘起來的品種,在更北邊繁殖說不定更快。 包心禹和王寬也是吃了距離遠的虧。 陰山腳下的一個氈房里,包心禹和疤臉在一個山谷里烤著火,遠處的鷹架上獵隼時不時就盤旋起飛。 “阿嚏……阿嚏…” 包心禹連打了兩個噴嚏,嘀咕道:“誰在念叨我。” 在一旁烤肉的疤臉笑道:“興許是老板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包心禹想到這幾年被忽悠的次數心里就一陣難受,老板每次都說來,結果次次都是‘下次一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