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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嘆了口氣，說道：“要說這只鬼，也確實(shí)有些見識。某些措施比我想的還要周到。”

    我笑道：“既然如此，你就請他代勞不得了？自己游山玩水，多好。”

    王書記苦笑一聲，說道：“我倒是想這樣。可是被鬼戲弄過的老前輩告訴我。開始的時候，這只鬼會認(rèn)認(rèn)真真的批閱文件。等到了后面，他似乎就不耐煩了，開始天馬行空。有時候他引用的法律條文，根本不是現(xiàn)代的。有可能是大清律例，有可能是大明律，什么凌遲、連坐、發(fā)配之類的，各種古怪的決策都會出現(xiàn)。”

    我笑道：“這只鬼這么可惡？”

    王書記著急的說道：“趙兄弟，你別光笑啊，你幫我想想辦法。現(xiàn)在這只鬼還算認(rèn)真，答復(fù)的文件沒有什么問題，可是再過幾十天，恐怕就要出事了。”

    我拿出手機(jī)，笑道：“別著急，我跟呂先生打個電話，好好問問。”

    我撥通了薛倩的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

    呂先生聽了之后，也覺得好笑，他說道：“你先跟王書記看看情況，我猜不過是一只挺滑稽的小鬼，恐怕連怨鬼都算不上。等打探清楚了，再告訴我一聲。”

    我聽呂先生沒有要過來的意思，也就沒有勉強(qiáng)他。因?yàn)槲腋杏X他說的沒錯。這一次，八成是一只好玩的小鬼罷了。

    我問王書記：“你有沒有親自在辦公室守著？”

    王書記臉色都變了：“我哪有那個膽量？不過我曾經(jīng)挑選了幾個身強(qiáng)體壯的保安守在那里。燈火通明，輪番盯著文件，不過還是沒有用。”

    我說道“今天晚上，我陪你守在辦公室。這一次，咱們不用燈火通明。點(diǎn)上一只蠟燭就可以了。”

    王書記臉色煞白：“我也要去嗎？這事是不是有點(diǎn)太嚇人了。”

    我說道：“王書記，你不去，官位可就保不住了。”

    王書記咬了咬牙，說道：“行，我去。”

    下午的時候，王書記將我?guī)нM(jìn)了辦公大樓，熟悉了一下環(huán)境。然后我們在飯館里面吃了點(diǎn)飯。

    我坐在飯館，盤算著：“這只小鬼雖然怨氣不大，不過我也不能恃強(qiáng)凌弱。規(guī)矩還是要講的。”于是我向王書記說道：“吃完飯?jiān)蹅內(nèi)ベI點(diǎn)紙錢。”

    王書記頓時愁眉苦臉的說道：“點(diǎn)著蠟燭燒紙錢，是不是太陰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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