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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仙伸了伸懶腰，說道：“這副身體，當真難受之極，如果不是為了解決你們幾個，我也不至于這樣了。”

    開始的時候，殘仙還做作的裝出女子的神態來，但是說到這時候，他已經完全是當初那個老頭子的神色了。

    不過這樣的一張臉，配上這樣的模樣，實在是有些駭人了。

    我問道：“呂先生在哪？”

    殘仙說道：“一會你就見到他了。”然后他又重新過來抓我的手臂。

    我向后退了兩下，說道：“你到底想怎么樣？為什么死活跟我們過不去？”

    殘仙奇道：“我還想問你們怎么樣呢，為什么和我過不去？我取眼睛煮湯，和你們有什么相干？為什么要壞我的好事？”

    我錯愕了一下，說道：“因為你的辦法傷天害理，我們既然是道士，當然要打抱不平，匡扶正義……”

    殘仙冷笑一聲，說道：“你說的倒是好聽。我不吃眼睛，就要在這世上受苦。你這是害了我，成全別人，算是什么正義？”

    我愣了一下，說道：“可是那些人與你無冤無仇，他們……”

    殘仙打斷我，問道：“你吃不吃肉？”

    我點點頭，說道：“吃肉。”

    殘仙冷笑道：“你既然吃肉，那么我問你。那些雞鴨魚，與你有什么冤仇？你為什么要吃他們？”

    我被他問住了，一句話也回答不出來。殘仙微笑道：“你既然能吃雞鴨，我為什么就不能吃眼睛呢？或許你要說，雞鴨這種東西，生來就是給人吃的，有什么不妥？可是在我眼里，這些魂魄的眼睛生來就是給我吃的，也沒有什么不妥。”

    我皺著眉頭，苦苦思考這話的破綻。這時候，殘仙又說道：“你不想讓我再吃人的眼睛，其實也可以。”

    我喜道：“怎么說？”

    殘仙笑瞇瞇的說道：“佛經中，有割肉喂鷹，舍身飼虎的故事。你們三個人不妨效仿一下。等我吃了你們的眼睛，練成真正的仙眼，我就不再抓那些小鬼了，怎么樣？”

    我頓時猶豫了：“這個恐怕……”

    殘仙沒等我回答，他出手如電，一下抓住了我的手腕，說道：“不用假裝君子了。你們三個人既然撞在我的手里面，今天就肯定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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