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呂先生笑道:“你沒有聽說過嗎?一件惡事,沉重如須彌。一件善事,微小如芥子。雖然夸張了點,足以說明,想要抵消罪過,不容易啊,咱們還得繼續努力。” 薛倩手里面抓著油條,吃的滿嘴是油,問道:“剛才你拔了眼鏡一根頭發,是不是有什么陰謀詭計?” 呂先生笑道:“咱們今天晚上,把嚴老爺子送走,這根頭發就用得上了。” 說到這里,他看了看我們兩個,然后說道:“想要把嚴老爺子送走,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我看他似乎又要賣關子,連忙打斷他,說道:“到底怎么送走,你直接說不就行了嗎?” 呂先生看著我們,說道:“想要讓嚴老爺子投胎轉世。無非就是讓眼鏡現身,告訴他說,我的病治好了。那嬰兒也不再和我們為難了。這樣一來,他的一顆石頭就落了地,自然可以投胎了。” 我點了點頭,說道:“確實不難,咱們把眼鏡叫過去,讓他說這么一句話不就可以了嗎?” 呂先生嘆了口氣,說道:“不簡單就是在這里。他們兩個緣分已盡,根本不可能見面。” 薛倩說道:“那不是一個死結了嗎?” 呂先生搖搖頭:“那倒也未必。咱們只要找一個年紀與眼鏡相仿的人,假扮成他,然后把這番話對他說了,自然就可以了。” 呂先生說這話的時候,兩只眼睛不住的在我和薛倩身上看來看去。 我們兩個和他呆在一塊很長時間了,知道他心里面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擺了擺手,說道:“我們不去,你另找別人吧。” 呂先生似乎早就料到了我們會這么說一樣。他幽幽的嘆了口氣:“你們都不去?那到手的功德可就沒有了。” 薛倩笑嘻嘻的說道:“老趙,還是你去吧,上一次嚴老爺子不是就把你當做兒子了嗎?” 我搖搖頭,說道:“我覺得你更合適。你不是缺少父愛嗎?這一次正好過一把干癮。”薛倩父親早亡的事,我們在大學時候就知道了。有時候拿這話出來說事,薛倩也不以為意,所以現在我才肆無忌憚的開這種玩笑。 薛倩幽幽的嘆了口氣,一本正經的說道:“老趙,正因為我從小沒有見過父親。所以想演也演不像。這種事,還得你這種經驗老道的人來。” 我們兩個辯論了一番,誰也不肯去。呂先生將那根頭發拿出來,嘆道:“你們都不肯去?難道讓我親自上陣嗎?” 我想了想呂先生一把年紀,還要給人裝兒子的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