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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們把蠟燭點(diǎn)上之后，我問滿月：“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個河神，是怎么讓人獻(xiàn)祭的？”

    滿月說道：“我們村子里面，有專門侍奉河神的人。這種人，男的叫神婆，女的叫神漢。侍奉河神的人，永遠(yuǎn)只有一個，所以神婆和神漢不會同時出現(xiàn)。如果一個男人當(dāng)了神漢，就要在村子里面選一個姑娘，這姑娘……就算是神漢的徒弟吧。”

    滿月說的吞吞吐吐，神色有些不自然。我說道：“應(yīng)該不是徒弟那么簡單吧？”

    滿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姑娘比神漢小很多，負(fù)責(zé)給神漢端茶倒水，衣食起居，而且要給他生孩子。”

    我說道：“這不等于是娶了個老婆嗎？”

    滿月托著下巴想了一會，說道：“你要是這么認(rèn)為那也可以。”

    她又接著說道：“神漢比他的徒弟老得多，自然會先死了。等他死后，那女徒弟就接替了他的位子，變成神婆。然后這神婆又開始在村子里面選一個少年，當(dāng)做她的徒弟。這少年和當(dāng)初的姑娘一樣，負(fù)責(zé)端茶倒水，生孩子之類的……”

    我笑道：“這個傳承方式，倒是有些獨(dú)特。”

    滿月說道：“是啊，他們就這樣代代相傳，不知道傳承了多少年了。河神有什么命令，就會附身在神婆或者神漢的身上。借著他們的嘴傳出來。不過我猜，什么河神的命令，都是神婆們自己瞎編出來的。”

    我問道：“那么麻繩是神婆還是神漢？”

    滿月說道：“麻繩算是村長吧。神婆住在廟里面，深居簡出，不經(jīng)常露面，有什么命令，就由麻繩去做。這老頭算是一只走狗。”

    我看見滿月美麗的小臉露出恨意來，咬牙切齒的罵麻繩是走狗。這種場面，真是有趣。

    呂先生問道：“神婆做過多少次預(yù)言？”

    滿月說道：“那就數(shù)不清了，幾乎每年都有。一旦有誰家的孩子有懷疑河神的念頭，他們就會假托河神的名號，讓這孩子獻(xiàn)祭。”

    呂先生嘀咕了一句：“每年都有？可是厲鬼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很久了。難道說，這里的河神不是厲鬼？可是這河神又怎么知道，咱們要來這里了？而且氣焰囂張的說，要拿我們獻(xiàn)祭。”

    薛倩說道：“要不然，咱們?nèi)ツ撬^的廟里面看看，觀察一下這神婆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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