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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想起來，安樂寺的女人曾經(jīng)說過。如果要強(qiáng)行取走丹方的話，我可能會死掉。

    我看了看三只手，問道：“是不是這么回事？這兩條龍已經(jīng)和我融為一體了。如果強(qiáng)行把它們扯下來的話，可能會把它們撕爛，也可能會把我的魂魄撕爛？”

    三只手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是這樣。”

    我閉著眼睛思考了一會，說出了我的推理：“如果想要保證那兩條龍是完整的。就得從我身上割一塊肉。如果想讓我是完整的，就得把那兩條龍切開？”

    三只手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就是這樣，像是一場外科手術(shù)。”隨后，他又感嘆道：“我偷了這么多年東西，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真是神奇啊。簡直無從下手。”

    我聽見薛倩小聲的對呂先生說道：“那兩條龍，不是只有肉身與魂魄合一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嗎？”

    呂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那就是這把刀的神奇之處了。看來，鑄造這把刀的人，對趙莽似乎很了解啊，好像專門為了對付那兩條龍一樣。”

    薛倩小聲的說道：“你說，那個人認(rèn)為趙莽是個禍害，是不是因?yàn)榈ぁ?

    陰鬼婆劇烈的咳嗽了一聲。薛倩馬上閉嘴了。

    三只手畢竟是外人。值得慶幸的是，他并不知道我體內(nèi)的兩條龍代表什么。如果讓他知道，這東西是丹方，恐怕他馬上會將我偷走。

    薛倩自知失言，笑了笑，岔開話題，說道：“如果在夢中，老趙殺死了那三個人。他是不是就魂飛魄散了？”

    呂先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就是那官員的高明之處了。任誰也想不到，趙莽是這樣死的。而且攔也攔不住。”

    我看了看那把崩了刃的大刀，說道：“如果魂魄丟了一半，人不會變成傻子嗎？怎么我現(xiàn)在感覺頭腦挺明白的？”

    薛倩笑道：“老趙，所有的瘋子都覺得自己頭腦明白。這就像喝多了的人以為自己沒有醉，還能再來一瓶一樣。也許你現(xiàn)在覺得自己玉樹臨風(fēng)，但是在我們看來，你正口外眼斜，不住的流口水。”

    薛倩的話讓我心中一驚，我連忙低頭看我的衣服，有沒有被口水打濕了。

    薛倩哈哈大笑：“老趙，你別緊張，我逗你玩的。”

    呂先生也笑了笑，說道：“趙莽，你或許也見過吧，我可以分出一縷魂魄，而我自己的神智不受影響。”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我見過啊。你不是經(jīng)常用這一手來操縱紙人嗎？”

    呂先生說道：“常人分出極少的一縷魂魄來，就會得一場大病，如果超過三分之一，就會變得癡傻。像我這樣，可以任意分魂的，那是因?yàn)樾量嗑毩瞬恢蓝嗌倌甑佬g(shù)的結(jié)果。”

    我指了指自己：“我呢？我只學(xué)了一年道術(shù)，而且沒怎么苦練過。”

    呂先生嘆道：“你不用苦練了。你這一年中遇到的鬼怪比常人的十年都多。你的魂魄已經(jīng)磨練出來了。再加上你曾經(jīng)喝過一滴神水。所以你的魂魄與修道幾十年的老道士一樣堅韌。”

    呂先生說到后來，眼睛里面滿是羨慕與嫉妒：“趙莽，你真的應(yīng)該留在道門中，沒準(zhǔn)修煉幾世，能夠成仙呢。”

    我干笑了一聲：“好啊，那我這輩子先玩，下輩子再修煉。”

    我和呂先生說了一陣，就感覺身子有些虛弱。甚至在床上坐不住了，只能靠在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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