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就是南宋丹青名家李嵩的傳世之作,《骷髏幻戲圖》嗎? 李樗的目光順著前方黃翰林的指引,落在了墻壁上面。 和黃翰林的臨摹之作一樣,畫面中間所呈現(xiàn)的是一個戴著幞頭,穿著透明紗袍的大骷髏,它隨意的閑適坐地,以右手提控一小骷髏,咧嘴而笑。 小骷髏作招手獻(xiàn)舞狀,對面是個尚未學(xué)會行走的小兒,跪地爬行,伸手欲抓小骷髏。 小兒身后為一婦人,雙手伸出似作阻攔狀,大骷髏身后坐著另一婦人,袒露其胸哺乳著懷中小兒。 整體的構(gòu)圖,筆法,甚至于彩色都大同小異,如同一個模子印刷出來,但不知是否所用紙墨經(jīng)過的年代更為久遠(yuǎn),發(fā)生了某種光陰沉淀才能誕生出的反應(yīng),多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奇特韻味。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前世的那些老舊照片放了很多個年頭,原本鮮活的色彩都已經(jīng)脫落,變得陳舊而又斑雜。 最開始的有時候,李樗還以為這是黃翰林等人或者在此之前的藏家對畫作保管不善,自然而然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但仔細(xì)一想,保管名畫雖然是個專業(yè)的活計,但像這樣傳承有序,年代又不至于追朔至隋唐之前的名畫,斷不至于蒙受如此的委屈。 如今的大乾距離那個年代也并不是說幾百上千年之久,遠(yuǎn)遠(yuǎn)不至于如此。 相較于自然之中,歲月留下的痕跡,怎么看都更像是詭譎之力的侵蝕。 它整體的畫面更為陰沉,畫中人物也更加的形象生動,尤其是一大一小兩具骷髏,無來由的讓人感覺鬼氣森森,仿佛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從中走出一般。 李樗以眼角余光瞥了它們一眼,旋即落在畫中落款上。 畫中書有來自黃公望的《醉中天》曲: 沒半點皮和肉,有一擔(dān)苦和愁。傀儡兒還將絲線抽,尋一個小樣子把冤家逗。識破個羞那不羞?呆兀自五里已單候。 緊接著,一股詭譎的氣息流轉(zhuǎn),蒼白火光凝成的字跡將其名目顯現(xiàn)出來。 異寶(骷髏幻戲圖) 「來自于南宋名家李嵩之作,又名骷髏弄嬰圖,能照見因果,掌控骷髏白骨」 異術(shù)(骷髏幻戲) 「駕馭此寶之后所能施展的神秘之術(shù),能夠招顯邪魔(幻戲傀儡),演繹真幻相生之秘戲」 竟然不是詭域(幻戲山莊)? 李樗雖然也不算是頭一回遇到類似的事情,但見到其詭譎源質(zhì),還是微感訝異。 他本以為,那個詭域的本體是藏在這幅畫里面來著,沒有想到猜錯了。 這件異寶所擁有的力量令有他物。 但這種偏差,究竟意味著什么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