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看著那些廟祝走進黑塔,十夫長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再等了。 雖然有些匆忙,但一旦讓城主和魔尊廟們知道自己對他們產生了懷疑,那么接下來無論是偵查還是逃亡,都會變得異常困難。 而且自己沒準備好,對方也應該如此,不管是城主還是廟祝,應該都想不到最忠誠的十夫長會探查他們。 十夫長也考慮過誤判的可能,一旦自己真的錯怪了城主,他就立刻負荊請罪,然后自愿前往北部戰場,戰死為止。 黑塔的大門在他的面前關閉,但黑塔扭曲的形狀并不難潛入。 咬住腰刀的刀背,十夫長搓了搓手,然后抓住黑塔的外墻,開始向上攀登。 黑塔的材質絕對不是任何一種建材,它非土非木,非金非石,摸起來像是某種生物的骨頭,隱約還能感受到某種律動。 往常,只要靠近這里,就能感受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惡心感,似乎有什么東西在警醒他,讓他不要靠近。 今天,這種惡心的感覺依舊存在,不過奇怪的是,這份惡心感已經慢慢減弱,讓他攀登起來也不是很費勁。 順著扭曲的黑塔一路向上攀爬,十夫長還能隔著黑塔的外墻,聽到黑塔中的交談聲。 這種交談聲有異于常人,聽起來就像是黏糊糊的觸手在相互撫摸,粘液與吸盤在觸手上相互摩擦,光是傾聽就讓人渾身發麻。 透過塔上的窗戶看進去,十夫長看到是兩名身披黑色罩袍的廟祝在面對面的交流,大量觸手從他們的披風下探出,然后交織在一起。 魔尊廟的家伙果然都是怪物! 隨著攀爬的進行,他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 這個地方,簡直就是一個大型的試驗場,大量凡人被聚集在這里,然后被用來灌輸病氣,進行實驗。 下層的實驗者還有一些人形,但越往上,實驗者的外貌就越陰森可怕。 而在一處隱蔽的房間中,他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東西。 自己部下的皮甲和腰牌被隨意堆放這里,一些皮甲上還沾染著血跡,可以料想他們已經兇多吉少了。 雖然早就猜到這一結果,十夫長還是感覺有些頭暈目眩。 而在驚愕之后,他的胸口堵的發痛,無窮怒火在他的胸口燃燒,讓他喘不過氣來! 城主,你怎么敢! 我們敬伱為城主,是因為你有功于百姓,善待我們這些親兵! 可是現在,百姓被你送到這里成為試驗品,愛你如父的親兵也被你隨意拋棄,你用花言巧語欺騙了我們,為的就是一個個怪物么! 腳步聲響起,一名有事到這里的廟祝推開門,看到了從外面爬進來的十夫長。 他發出異樣的聲音,剛要準備回頭叫人,就被腰刀從背后貫穿了脖子。 撕開對方的披風,十夫長發現披風下的廟祝,已經是滿臉觸手的可憎怪物,甚至連脖子里的聲帶都長滿了觸手,導致他們只能發出奇怪的聲音。 用力切下怪物的腦袋,十夫長將腦袋扔到一邊,鎖上門以防被發現,然后跳到外面,繼續攀爬。 他一個個房間看過去,終于在一個房間中,看到了熟悉的人。 那是自家兄弟。 他們被鎖鏈死死的拴在墻壁上,一排排拳頭大小的蟲子擺放在一邊,還有兩名廟祝在嘀嘀咕咕的商量著什么。 這些蟲子病氣繚繞,一看就非同一般。 雖然不知道這些廟祝想用這些蟲子干什么,但十夫長知道,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咬著腰刀,十夫長默默的等到房間中只有兩人時,這才猛的出手。 從窗戶外一躍而入,他未等一名廟祝反應過來,就一刀將其了結。 另一名廟祝被滿臉殺氣的十夫長嚇得渾身顫抖,剛要求饒,但十夫長已經一刀摜來穿了胸,再橫向一扭,結果了此人。 為了防止這些怪物復活,他又切下了對方的腦袋,隨后發現刀口已經崩了。 將崩裂的腰刀扔到一邊,他在兩個廟祝身上摸出鑰匙,將鎖鏈打開,將自家兄弟一個個放下來。 這些兄弟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但好在還有一口氣在。 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眼自家的兄弟,十夫長搖了搖牙,正準備將兄弟們一個個抱下去,就看到旁邊紫光閃過,醫者的術法施加在這些親兵身上,讓他們的面色紅潤了不少。 幾個傷不重的親兵甚至可以睜眼,在看到十夫長后立刻拉著對方的胳膊,無聲的哭了起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