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什么家常飯菜,這都東星斑了還家常? 她打算開車去店里跟表妹當面對質,問她為什么要撒謊。 嗯,才不是想吃東星斑呢。 同一時間,隨著晚上的來臨,林記美食鹵品部窗口前,排隊買熟食鹵味的人多了起來。 一位五十多歲頭發略微花白的女士挎著包,正打著電話向店門口走來: “老任啊,晚飯得稍等一會兒,今天來清華開講座,說的有點久了,剛結束……小杰出差那天不是在朋友圈里夸什么林記燒雞好吃嗎?我搜了搜地址,離清華挺近的,就順道買兩只回去嘗嘗……” 臭小子打小就不聽話。 不讓參軍非得去,不讓當警察非得報考。 越不讓做什么,就非得拗著脾氣來,真是氣死個人。 來到店門口,見旁邊有一群人排隊,剛準備走過去看看,正好碰到來店里準備給林旭撐場面的耿立山。 “嘿?立山先生?您這是干嘛去啊?” 耿立山提著兩瓶家里的老酒,正想著等會兒怎么幫林老弟把場面烘起來呢,聽到有人喊自己,便好奇的扭過臉,表情當即一愣: “您是……漢語言研究所的田教授?” “對對對,我是田清瀾,前年咱一塊兒參加過古漢語的研討會,您當時還在現場用大篆抄錄了《沁園春·雪》。” “幸會幸會,沒想到這兒遇見了田教授,您這是干嘛來了?” 田清瀾扶了扶鼻梁上架著的眼鏡說道: “家里孩子說這里的燒雞好吃,我順道買兩只嘗嘗……立山先生來這里是吃飯的?” 耿立山一臉驕傲的說道: “我跟這里的老板是忘年交,他今天要請旅游協會的人吃飯,我過來湊個局捧個場……既然您來了哪還用買啊,我直接送您算了。” 說完他推開店門,見舒云在服務臺那里站著,便擺了擺手。 舒云立馬小跑著來了: “怎么了立山先生?” “這位是漢語研究所的田教授,慕名想來嘗嘗咱家的燒雞,你趕緊打包兩只去,再裝點別的鹵味,讓田教授好好嘗嘗。” 田清瀾從包里掏出手機問道: “多少錢啊?我可不能白吃。” 耿立山笑著說道: “田教授在古漢語研究領域做出了那么大貢獻,兩只燒雞算什么?您千萬拿著,這是我耿立山的一點心意。” “立山先生您太客氣了。” “些許吃的而已,不值一提……對了田教授,你家任先生還在北大嗎?” “對,還在北大教中文呢,今年被頒發了一個首席教授的虛名,害得他沒法去別的學校搞講座了,天天生悶氣。” 孩子不省心,工作不順利,今天特意來買燒雞,也是為了讓丈夫調節一下胃口。 耿立山笑著說道: “搞學問不能太急迫,也不能老憋著生悶氣,我在家賦閑兩年閉門謝客,差點鬧出毛病……這樣吧,回頭我攢個局,咱這些搞文字研究的都好好聚聚,年輕人的潮流都在網上,咱也得想辦法去互聯網上發展……” 正說著,舒云提著一大袋子打包好的熟食鹵味從店里走了出來: “田教授,這是給您的鹵味,要覺得好吃,還請您下次光臨。” “好好好,謝謝,太謝謝了,怪不得我兒子發朋友圈夸你們這里的飯菜好吃呢,光這服務就夠貼心的。” 又寒暄幾句,田清瀾提著向地鐵站走去,打算乘坐地鐵回家。 穿過林記美食門口的停車場,正好陳燕的保時捷911開了過來。 見到有人路過,陳燕趕緊停車,禮讓行人。 田清瀾擺手道了聲謝,覺得這女孩兒真是人美心善,怪不得年紀輕輕就開這么好的車呢。 等她走后,陳燕把車拐到停車位上,看到舒云和耿立山在向那位中年女人揮手,便好奇的問道: “這誰啊?” 耿立山說道: “漢語研究所的田教授,是漢語尤其是古漢語方面的權威專家,沒想到她今天特意來店里買燒雞,林記美食的名頭真是越來越大了啊。” 陳燕一聽當即說道: “真是巧了,我在復旦中文學的就是漢語言專業,說不定我讀書時用的教材就是田教授編寫的呢。” 舒云好奇的問道: “陳總你不是要回家吃飯嗎?咋又來店里了?” “你們老板娘撒謊,在群里說今晚是家常便飯,我一看大群,嚯,妹夫都把東星斑發出來了,還兩條……她居然好意思說是家常便飯?” 舒云捂嘴一笑,最喜歡看這對姐妹互相斗嘴的場面了。 陳燕嘟囔完,看著耿立山問道: “立山先生今天是來作陪的?” “對,作陪的,林小友家要辦馬場,我自然要捧捧場子,昨天接到通知我還特意寫了幅馬到成功,打算給馬場討個彩頭。” 大家一塊兒走進店里,陳燕蹬蹬蹬的上樓,準備找沈寶寶的麻煩。 而耿立山則慢悠悠的到前臺,抱著墩墩玩了一會兒,這才提著酒上樓而去。 廚房里。 火腿已經煮好。 東星斑也宰殺完畢。 謝保民這會兒正拿著菜刀,準備給東星斑改刀。 先從魚鰓后面下刀,順便切掉魚的胸鰭,兩側切好后,將魚頭剁下來。 “切魚頭時一定要帶上胸鰭,等會兒要用這個部位做裝飾,不能切壞,否則會影響菜品的賣相。” 林旭點點頭,記了下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