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沈蘇禾從祠堂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 她手里拿著一沓抄好的規矩,遞給祠堂的侍衛,有些疲憊:“去交差吧。” 侍衛雙手接過那一沓紙,很快離開了。 她甩了甩手,轉過長廊正打算回自己院子。 沒想到一轉彎撞進了夙夜的懷里。 夙夜開口:“阿禾好慢。” 這么說著,摟著沈蘇禾緊了緊力道。 沈蘇禾聞著那熟悉的馥郁花香一愣:“你一直在這兒等著?” 夙夜彎腰,將人橫抱起,不緊不慢的抱著人往小院走去,一邊走一邊幽怨開口:“阿禾將我從祠堂攆出來,還驚訝我問什么會一直在這兒?” 被他突然一抱,沈蘇禾下意識雙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貼了過去,愣怔之后放松下來。 夙夜雖瘦,但是骨骼早已是成年男子那般高大,平日里在她面前整日羸弱不堪,像是塊黏人的糖一樣黏在她身上,以至于總是忘了這人真實的力量。 這會兒天很黑,而且往她小院去的路基本沒什么人,也就沒人看到這一幕。 沈蘇禾聽到他的話,無奈解釋:“我不是趕你走,父親下午回來,如若你不走,會被發現的。” 這話,她讓他走的時候就解釋過了,可這人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架勢,完全就不講道理,就認準了是她攆他走。 夙夜聲音緩緩:“我在你榻上被發現你父親都能接受,我為何不能在祠堂跟你在一起?” 沈蘇禾張張嘴,無言。 人族的規矩,夙夜只懂個淺顯的表層。 他七歲就被關進高塔,從此暗無天日的日子過了一千五百年。 這倒要如何告訴他人族里的彎彎繞繞? 她短暫的寂靜后,開口:“好吧,下次我如果再罰祠堂,讓你陪到最后。” 夙夜一聽,對這個答案滿意了。 沈蘇禾趴在他懷里,內心默默:算了,不懂就不懂。讓一個兇獸懂這些,本來就是在為難獸。 夜色中,聽到夙夜得寸進尺提出要求:“下次,草莓酥酪換成別的。” 沈蘇禾困頓的應著:“好” 某兇獸:“這次不曾為我畫畫,下次要補上。” 沈蘇禾應著:“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