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肯定沒參加過,但我的葬禮我已經想好了,一切從簡,一塊兒大屏幕。” 孟鶴糖四四方方比劃一下,整個人快進入狀態,并抬頭指著念,“上面寫著孟鶴糖生于一九八八年,男,漢族。其他的環節都不要,只要一個環節,讀我生前寫的信。” “遺書?哦……”齊云成不禁吸一口氣,恍然大悟,“原來今天說的是一段悲傷的相聲。” 摸摸索索。 孟鶴糖從自己褲子口袋里掏出來幾張紙,紙上是真有文字,但并不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稿子,“我的遺書早就寫好了,來,哥,您幫我讀一下。” “你的遺書,我讀?” “我有閱讀障礙。”孟鶴糖誠誠懇懇把幾張紙遞給師哥,齊云成表演狀態還有些不情愿,但手里依舊接過來,看的時候展現出一些好奇狀態,嘴里慢慢念著。 “大家好,感謝大家參加我父親的葬禮……” 唰的一下,齊云成把幾張紙丟地上,冷著一張臉質問向孟鶴糖。 但是下面嘎嘎的樂。 掌聲不斷。 都是齊云成占別人便宜,今天倒可以了。 應對著師哥的冷面,孟鶴糖難受,“你太不尊重死人了吧。” “你有病吧,這就占便宜啊。” “這是遺書,這是我的遺書。”孟鶴糖很委屈地把幾張紙撿起來。 “自己讀。”齊云成不客氣道。 “好,我自己念。” 簡簡單單醞釀一下情緒,今天的重頭戲算是來了。 “遺書!大家好,感謝大家參加我父親的葬禮,我是孟鶴糖的兒子。” 齊云成搖搖頭,看向觀眾,“幸虧我沒有往后念,不然就瓷實了,一個個師兄弟都那么坑。” “下面這段話,是我父親寫給這個世界上最后一段話。”看著紙張的孟鶴糖,抽空望一眼下面的觀眾,“朋友們,我是孟鶴糖。當你聽到這段信的時候,我已經人死臉朝上了,不要笑,沒錯,這就是我的葬禮。” 有點察覺不對勁,齊云成靠過去幾分去看他的遺書,“不要笑也在上面寫著呢?” 孟鶴糖無語,好好的拿過來給他瞧。 “現在請全體起立……” 說出這話,現場還真有人想起立的,不過立刻縮了回去。齊云成望著很開心,但沒有找補,反而開口,“沒人起立,就幾位攝像大機起立,他們很尊重你。” 最先笑的是臺下那幫師兄弟,尤其王九隆,捂著臉樂,攝像大機是他當初嘴瓢說出來的一個東西,讓人印象深刻。 “沒事,也可以不起立。” 孟鶴糖擺擺手,接著往下念,“我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有太多的遺憾,有太多的不舍。我不舍我的親人,我不舍我的朋友,舍不得我師父師娘,舍不得德蕓社,舍不得這方舞臺,請讓我死在這。” 齊云成捧哏不可能閑著嘴,伸手攔住,“那算舞臺事故。” “嗯?不能死在臺上嗎?” “不行,欒蕓萍會罰款。” “我死了都還要罰款???” 孟鶴糖都快瘋了,怎么還有罰款,但是觀眾和師兄弟之間真沒少被齊云成逗樂,尤其到后臺坐著的欒蕓萍,說到他心坎上了。 正樂著,已經表演完的燒餅,偷偷摸摸來到欒蕓萍身邊。 “我賭一百塊錢,這一段絕對沒有對好的詞。” “看小孟表情大概是了。” 舞臺上,齊云成表情嚴肅,“欒蕓萍是一個很嚴謹的人,我了解他。” “好這段我下去劃掉,我沒帶筆下去劃。” 孟鶴糖拿著遺書只能這么說,然后清了清嗓子繼續,“還有最后遺憾的事情,是我生前創作的兩個精彩絕倫的小包袱,還沒有跟大家見面,我希望由我的同行演給大家。 讓這兩個包袱,用特殊的形式和大家見面。 我思來想去還是由大師哥來演吧。” “我?為什么?”齊云成在桌子后有點不敢確定。 “因為在師兄弟中,大師哥的表演水平在我心中一直是最好的。” “不是。”齊云成眉頭一皺,狀態很隨意,貼在小孟身邊,指著他剛才念的話,“這是什么?” “因為在師兄弟中,大師哥的表演水平在我心中一直是最好的。” “哦,等一下,這句是什么?” 哈哈哈哈! 笑聲自然而然起來,齊云成也知道不好意思,立刻退回去,“主要愛聽。” “我相信,大師哥一定會把我人生當中最后的兩個包袱演好。” “到底什么包袱?” 再一次掏兜,孟鶴糖伸出遞出來一張很小很小的紙條,“師哥,靠你了。” “別說,包袱還真小。” 望著兩張紙條,齊云成慢慢打開,也十分疑惑到底什么包袱能讓他死都惦記,低下腦袋一個字一個字讀出來。 “好,看見了。親愛的朋友們,我叫孟鶴糖,這是我寫的最后兩個小包袱。說一個小燈謎,您各位猜一猜,說刺啦……你大爺!!” 半個節拍都沒到,齊云成直接把小紙條丟了過去。“刺啦攤了一個雞蛋,刺啦又攤了一個雞蛋,刺啦攤一個鴨蛋。這都多少年的老段子了,八十年前都不響了這包袱。” 孟鶴糖神情游離半分,趕緊又遞過去一個小包袱,“還有一個,你念念那個。” “說小明從五樓褲衩一下掉下去了,為什么人沒事,答案在背面。”齊云成一反轉紙條,念出答案,“因為他褲衩掉下去了。” 唰的一下,又把小紙條丟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