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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秦嶺啊，難怪這么強。”

    出人意料，聽到秦嶺名字的零，卻語氣平淡，并沒有多驚訝。

    “和我們一起走嗎？”秦嶺將刀上斑駁的血跡擦干凈，試探性問道，“我還有一個同伴，也是很可靠的那種。”

    “不必了。”

    “我并不是多合群，更何況，與其為了生存而和他人結社，倒不如追尋自己內心深處的自由。”

    “秦君，我很感激你幫我擺脫組織的束縛，但讓我跟在你身邊來償還人情，并非我的本心。”

    “所以，抱歉啦。”

    說罷，零緩緩起身，面帶嬌羞地將胸前拉鏈向下拽。

    秦嶺被她這個舉動驚得不輕。

    “喂，我跟你說，可別搞以身相許那一套啊。”他嘴上不停制止著零，身子卻湊到了近前，“但是你說，哪個干部受得了這種考驗啊？”

    只要臉好看，機器人也不是不行。

    “你想多了。”

    很快，零就將拉鏈拉到了最底端，也是將其身體內部的結構徹底展現在秦嶺眼前。

    秦嶺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

    其實，他這樣，倒不是因為目睹了所謂的“滿園春色”。

    相反，秦嶺目光所及之處，除了零那顆頭顱，還有蓬勃跳動著的鮮紅心臟，其余部分竟然全部由復雜機械零件組成！

    她的血管清一色由透明的導管替代，其中汩汩流動著的，是淺藍色的濃稠漿液，說不清是何種物質。

    秦嶺猜測，可能是某種未知的新能源，用以替代血液，為零這具身體提供動力。

    “所以，你不是純粹的機器人？”

    聞言，零的雙眸中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悲傷與哀慟，旋即展顏輕笑道：“當然不是了，年幼時發生了場車禍，之后遇到了老板，便將我改裝成這樣了。”

    “我很感激他。”零苦笑，“所以我愿意為他做任何事情。”

    “那你還要脫離組織？”

    秦嶺有些疑惑，這女人話語之間的邏輯，明顯是自相矛盾的。

    “他失蹤了，所以我沒有必要繼續待在那里。”零言簡意賅，“不過，按照他臨行前的交代，我得把這個東西親手交給你——在這之后，我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說著，零從層層機械零件內部，取出了一塊不大不小的黃金印章。

    若是不仔細觀察，還真未必能發現這東西是獨立于零這具軀體之外的存在。

    此印章乍一看上去，沒有什么特殊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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