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你們這是背叛門戶！”

    顧起元怒叱了一聲。

    但他即便他這樣怒叱，也攔不住這些士子，畢竟這些士子的確不是他顧家的家奴，也不是庶民，他除了罵幾句，也別無他法。

    顧起元這里繼續(xù)說道：“我們繼續(xù)議論國事。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道德不彰，則國家不昌。如今朝堂上多是德行有虧之臣，如袁可立等諂媚事君，更有趙彥等酷吏與外戚狼狽為奸！”

    “人身攻訐有什么意思，皆不過是空談而已。”

    “王莽謙恭未篡時，現(xiàn)在說誰是奸臣小人，沒有任何意義，只會淪為黨爭的工具。”

    “真要關(guān)心國事，就來我西林書院，我西林書院已請如今在制策司行走的翰林秋濤先生（陳子壯）來講講為何要在江南清丈田畝、西廠代天子收稅為什么說是符合祖制，又為什么說能修整國朝財稅制度之不足，以及制策司接下來的變法設(shè)想！”

    “是啊，別在這里空談，被他們忽悠著去搞黨爭，那樣只會淪落為他們的棋子！倒不如去問制策司的陳翰林，問問朝廷怎么變法，問問遼東的問題，如為何要設(shè)登來、天津二巡撫這些。你們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問他，比在這里問一個只知說誰是奸臣誰是君子小人的腐儒強！哪怕有什么建言也可以讓他帶上去，讓陛下知道。”

    外面的西林書院士子繼續(xù)拆著顧起元的臺。

    顧起元鐵青著臉。

    而還在他面前的東林士子們，不少人又都心神不寧起來，一個個忍不住往外面看。

    事實上，他們不得不承認，外面這些西林書院的士子提到的國事更有意思，似乎也更有用，也似乎比攻擊一個人是奸臣是小人更有意義。

    畢竟他們其實對遠在朝堂上的皇帝大臣們也沒什么概念。

    “山長，學(xué)生想去聽聽！”

    “學(xué)生也想！”

    ……

    許多還未離開的東林士子，因此向顧起元說了起來。

    顧起元沒有說話，只是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越來越難看到。

    突然，東林元老顧起元勐地吐出一口血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