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東林大儒高世泰忙扶住了顧起元,且吼道:“快請大夫!” 顧起元苦笑起來,對高世泰道:“這下好了,本打算在講學時,倡議眾士人,追悼閣部孫公等人,并借此引導江南眾士林反對新政,結果現(xiàn)在這西林一來,就把我東林書院的臺拆的個七零八落,咳咳!” “您老先別動肝火!” 高世泰忙勸著顧起元。 顧起元喘著粗氣,在高世泰的攙扶下坐了下來:“老夫剛才輕視了這西林書院,如今看來,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些變法亂政的人,明顯是不僅僅要奪江南民利,還要奪我江南人心啊!其用心之毒辣,亙古未聞!” 顧起元說著又吐了一口血,還勐地咳嗽起來。 高世泰忙撫著他胸口:“別氣,別氣!要澹定!” …… “耳有聰,目有明,心思有睿知。入天下之聲音研其理者,人之道也。故猶如這蘋果落地,他為何落地,當研其理……” 陳子龍、徐孚遠等來到西林書院時,西林書院的夏允彝等人正在一邊與西林書院的寒門士子們一起搬運木頭一起講著學問。 陳子龍等人頓時就聽了進去。 因為夏允彝等講的正是張貴將王夫之的一些唯物主義思想提前傳輸給他的一些理論,且還順帶也普及了一些經(jīng)典物理學的理論知識,而夏允彝倒也將這兩者通過自己的理解,在這時一起提了出來。 而對于陳子龍這些聽膩了道德文章舊學問的士子們而言,無疑很有吸引力。 “彝仲!” 陳子龍與徐孚遠倒也認識夏允彝,便在這時喊了一聲。 夏允彝見此便走了過來,笑問道:“你們怎么來了?” “自然是來聽講的,只是沒想到,你去進京考武備學堂一趟,竟在學問上也精進不少。” 陳子龍笑道。 徐孚遠也笑道:“沒錯,早知知道武備學堂的教習有如此學問,我也棄筆從戎,進京考武備學堂去,比來東林書院求學強啊!” “這皆是恩輔國舅爺訓導之恩。” 夏允彝說著就來到張貴面前,拱手作揖,并向張貴介紹起了陳子龍和徐孚遠。 陳子龍和徐孚遠便向張貴也拱手作揖起來。 雖然張貴把建西林書院的事交給了夏允彝來負責,但他因想親自看看自己這樣做的效果,便也就親自來了這里。 張貴對剛才西林書院的寒門士子去東林書院宣教后的效果倒也很滿意,這讓他不得不承認,如今的大明,士風的確開放,沒有死氣沉沉,拒絕接收新思想。 而張貴現(xiàn)在只希望這些人將來不會在國破家亡時只能殉節(jié),或者躲在深山老林里,一邊被兩個老妾埋怨不通時務,一邊寫著《陶庵夢憶》這樣的書,然后只能在夢里想著故國舊家。 在陳子龍和徐孚遠向他見禮后,張貴也點頭笑道:“皆是龍章鳳姿啊!” 說著,張貴還特地問著徐孚遠:“徐闇公,你是徐華亭族親,這次西廠追繳逋賦,你是否也滿是怨懟之心?” 徐孚遠道:“西廠追繳逋賦原無可厚非,但的確征繳甚嚴,公卿士紳皆因此狼狽不堪,掃盡顏面,晚生倒是斗膽想問,為何不先下諭給一個期限,讓天下人先主動補足逋賦,若期限過后還不交,再行以嚴法也不遲。” “誰讓你們先斷了一年漕運給期限,北方軍民等得起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