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本督師只給自己交待!” 張貴只回了這么一句。 益王這時已經說不出話來,滿口是血,只緊皺著眉,露出痛苦萬分的表情。 他現在很后悔自己剛才說那么多話。 因為他沒想到這個張國舅是真的沒有理學為主體的儒家社會里那種,身為朱家之臣就當有朱家之狗認知的意識。 張貴的確沒有這個意識。 因為他自問他現在所做的一切,并不是為了什么朱家可以一直長盛不衰。 如果天啟真的只是把他當狗,他可能早就自己去當麻匪了。 不過,商周祚等浙東士族倒是對張貴突然要剮益王的行為也感到震驚不已。 要知道,大明朝還沒出現過藩王被剮的情況呢。 在這個家天下的時代,這種行為無論怎么說,都算是很驚駭的行為。 所以,商周祚這時忍不住先問道:“賢婿,這益王當時有句話沒說錯,這句話就是,你這樣做,可有想過如何給陛下交待?” 張貴拱手行了一禮,道:“岳翁不必擔憂,其實這事,小婿已不必向陛下交待?” “是嗎?” 商周祚說著就問道:“這是為何?” “因為在小婿離京前,陛下已經準了制策司關于藩王謀逆該如何處置的條例。按照條例規定,藩王一旦謀逆,就會被逐出宗籍,玉牒銷毀,改賜他名,并著有便宜行事之權的欽差大臣可對其隨機處置。而益王則已被逐出宗籍,且早已被改賜為‘豬狗不如’之名。所以,對于‘豬狗不如’此人,小婿可隨意處置?!? 張貴這樣說,也算是安這些浙東士族的心,讓他們知道皇帝的意思,而不用擔心這只是他張國舅一個人的意思。 張貴的確在離京前,就益王謀害太子這事,與天啟做了交談,且連夜通過制策司制定了處置藩王謀逆諸事的條例。 畢竟隨著變法改革的深入,許多藩王也因為屬于利益受損群體,而參與到了許多謀逆大桉中,或者作出抵制新政的行為,故而,天啟也知道,他要想真的讓大明中興,就也不得不給自己這些宗親立立規矩。 至于益王,因為是第一個謀害太子的藩王。 天啟本人對其自然很是痛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