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貴回頭一看,就先見兩鬢斑白的魏忠賢在新皇帝身邊解釋說:“皇爺不讓老奴通報,非要悄悄的來。” 張貴聽后便和商景徽一起向新皇帝行了禮:“陛下!” “免禮!” 新皇帝說后就給張貴和商景徽行了家禮,且道:“今日除夕,到底是舅舅這里熱鬧些,不像宮里,母后喜靜,大年三十也只在閉門讀經(jīng),父皇更是只想著他的電報之事。只是將來舅舅離京后,這東平王府也要冷清了。” 張貴笑了笑說:“陛下過幾年等兒女皆有了,自然就會熱鬧起來的,那時太后也不會只想著讀經(jīng)了。” 新皇帝只是笑笑。 隨即,新皇帝就肅然說道:“朕今日來,一是想陪舅舅過年,二是想跟舅舅再談?wù)劊蕹醯谴笪唬瑢τ趯韴?zhí)政依舊惴惴不安,畢竟時下大明之現(xiàn)狀,非歷朝歷代可比,可以說是絕無僅有的,所以史料也難以作為借鑒,何況天下之局已不僅僅只是九州,而是宇內(nèi)皆要統(tǒng)籌。雖然父皇還康健,但他醉心實學技藝研究,朕不敢打擾,故還是想讓舅舅給朕上上課,讓朕將來知道怎么執(zhí)政。” “臣就知道陛下今日不是只為陪我們過年一事而來的!” 張貴笑著說了一句,往屋內(nèi)走去,且道:“去我書房吧。” 商景徽這時候道:“我讓她們沏好茶來。” “范先生(范景文)他們只是讓朕要會用人,要朕親賢臣,遠小人,他們固然說的也有理,關(guān)鍵就是這賢與不賢,如何界定,朕拿什么標準來界定?舅舅教朕看事物當辯證的看,多角度的看,且要知道用不同的標準去界定,得出的結(jié)論會不同。” “朕最近執(zhí)政時發(fā)現(xiàn)也的確如此,比如以是否骨氣凜然且正直無私來評判,廣為言官詬病的溫體仁、馬士英的確不算什么正派之人,但如果以只是能否辦成一件事來看,這二人卻算得上是難得的能臣。故朕發(fā)現(xiàn),范先生這話猶如廢話,因為賢與不賢真的很難說,這樣一來,只會根據(jù)朕自己的主觀臆斷來決定誰賢與不賢,畢竟真要論一個人不賢,那有的是地方可以論,而要如論一個人不賢,又有的是地方可以論。” 新皇帝言道。 張貴聽后微微一笑,說:“陛下沒有說錯,他范吳橋此言的確是一句廢話,乍一聽的確很有道理,但真的拿來治國,卻是根本不行的。” “所以朕才來向舅舅討教。” 新皇帝看向張貴言道。 張貴道:“陛下,其實治國與醫(yī)學、實學這些學問一樣,都是可以通過鉆研進而發(fā)現(xiàn)規(guī)律的,陛下完全可以設(shè)立國策研究院、政策研究室這些官衙來專門研發(fā)一些制策,進而遵循這些規(guī)律來治國。臣現(xiàn)在知道的有這么兩個規(guī)律可以被陛下在將來治國時奉為圭臬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