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事情總是會往出人意料的方向發展。 ‘金并’,威爾遜·菲斯克讓司機調轉了車頭,他正飛速趕回自己心儀的女人住的地方。此時,他臉上焦急的表情與其他普通男人并無不同。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凡妮莎的?!”金并一邊咆哮,一邊抓住了自己保鏢的領子。“查!查清楚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他眼中閃爍著冰冷而殘忍的光,那是獨屬于金并,而并非威爾遜·菲斯克這個樂善好施的商人的眼神。許多年來,&bsp&bsp他帶著這樣的眼神殺死了許多人,有的是親手殺死,有些則是因為他的關系間接導致家破人亡。 等到他們趕回來時,凡妮莎的公寓下方已經堆積滿了尸體。那都是他的手下,有負責保護凡妮莎的保鏢,也有金并聞訊后調來的馬仔。但現在已經死得不剩幾個了。 開始時一刻不停的槍聲現在已經變得稀稀拉拉。四周的居民區中有許多人嘗試報警,但往往都只是電話被接起后,&bsp&bsp得到一句‘我們會很快趕來’的保證,再然后,就只是在顫抖中等待罷了。 沒有警察,沒有任何東西。他們只能抱著頭在家中驚恐地等候天亮。 相較于他們的恐懼,懲罰者就顯得截然不同。他咧著嘴,微笑著殺戮。唯有在殺人時,他才會笑得這么開心。那張冷硬、粗糙,比起臉皮更像是樹皮一般的冰冷面孔上帶上了能夠活生生止住小兒夜啼的瘋狂笑容。 槍火噴涌,彈殼掉落,尸體倒下。 唯有他依舊站立。無論來多少人,帶著多么強勁的火力。都統統在他手中的兩把手槍下被精準的一槍爆頭。他甚至從不在一個人身上浪費第二槍,這種超乎尋常的精準與機器無異,可他本人臉上的笑容卻開始越來越旺盛。 一直旁觀著的凡妮莎知道,那不是機器該有的情緒——但那也絕對不是人類該有的情緒。 有幾個人會在殺戮自己的同類時臉上帶著快意的笑? 她沒有尖叫,沒有嘗試逃跑。即使身上只裹著浴巾,在只有幾度的紐約夜晚蹲在街頭。身邊槍聲大作,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反社會瘋子的家伙正在制造更多尸體也是如此。她只是冷靜地蹲在那男人制造的尸體堆后方,看著他進行殺戮。 終于,&bsp&bsp槍聲停息了——因為人已經殺完了。與此同時,一輛高級轎車一個甩尾停在了他面前。 從車上下來了兩個個男人,為首的那個身軀龐大,穿著白色西裝。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弗蘭克·卡斯特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他環顧四周,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在今晚殺了超過一百五十人,多么冷酷無情的劊子手。和你比起來,ia的那些屠夫們什么也不是。”金并的臉上突然掛起嘲諷的笑容,懲罰者面無表情地瞥了一眼尸體堆后的女人。她的表情在聽見熟悉的聲音后有了細微的變化。 “你殺的比我更多。” 沒有貿然嘗試開槍——不要誤會,他早就試過了。但金并那超乎尋常的體質并不是開玩笑的,小口徑的子彈對他來說完全不起作用。是比皮外傷還皮外傷的皮外傷,現在他手上僅有的兩把手槍對付對付金并手底下的馬仔還行。 但對付他本人,那就需要一些別的東西了。 “我只是個商人而已,我做我的小生意,有什么人會受傷?”金并反問道。 “這話可以留著騙你自己,金并。”懲罰者冷淡地回答,他順手扯下風衣扔在地上,露出穿在內里的,噴繪有骷髏圖案的防彈衣和掛在上面的十來個破片手雷。 見狀,金并微微挑眉“看起來你是有備而來我就把話說明白吧,&bsp&bsp告訴我她在哪兒。我今天可以放你一馬。” 他說完,&bsp&bsp一個小小的紅點便在懲罰者的額頭上亮了起來,金并有恃無恐地接過保鏢給自己遞來的雪茄,一副不急不緩的神態“你逃不掉的,弗蘭克。在你忙著殺這些人的時候,周圍的三個街區已經被我布滿了人,你可以猜猜,我設置了多少狙擊手。” “逃?”懲罰者看著金并,緩緩搖了搖頭。他順手將尸體堆后的凡妮莎拽了起來。女人咬著下唇,硬是沒有發出痛叫。即使懲罰者已經將她的手腕捏紅了也是如此。 金并的臉色終于變了。 凡妮莎站在懲罰者身前,被他用手槍頂著腦袋。而金并沒有選擇去看她那飽含不解與痛苦的雙眼,他盯著弗蘭克的雙眼,語速緩慢,卻充滿了認真“我們可以談——弗蘭克。” “談什么?” “什么都行。” 懲罰者笑了。 “我要你的命,你不會給。我要你自首,并將你的犯罪證據公之于眾,你也不會愿意。所以我們為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呢,金并。告訴這個女人你到底是誰,如何?” 凡妮莎沒有說話,她只是看著金并,想說的話似乎都包含在她的表情之中了。那充滿了復雜的眼神刺痛著金并的心,他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會面對這樣的事。 但他是金并。 于是,下一秒,他做了個手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