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錯。」任穹頷首,「過去的歷史真相究竟是怎么回事?沒有人清楚。」 「斗姆元君,金靈圣母……他們是正是邪,是善是惡,我們也全然不知。」 「貿然被盯上,會很危險的……」 他點明了這其中的風險。 方法是好方法,釣魚釣出目標人物,就是不那么安全。 主動去找人,危機可控,大不了半途而廢,這一趟放棄了,等下一次再行動。 主動釣魚,要是釣上來的是瘋狂的大鯊魚,人小力單,搞不好人就沒了。 「所以,你可以自己做決定……當什么時候有把握了,再攜帶此物進入世界的夢境。」 金靈神女的要求不高,沒有強人所難。 「姐姐真是體貼!」任穹笑瞇瞇的恭維贊美。 「我要是不體貼一些,我怕某人偷女干耍滑呀……」金靈神女笑笑,「多少存個念想也好……」 「唉,這天地歲月如棋,太過深邃難測,大家都是棋子啊。」 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感嘆,「我們種種作為,都是在求爭渡,跳出棋盤,我命自主罷了。」 神女的眸光波動,映照出復雜的心情。 「以前很小的時候,我就是神道一脈的天才,任何神道箴言在我面前,都是一學就會,一點就通。」 「后來再感悟星空的時候,更是突飛勐進,一日千里……一月所修,輕易便勝過了他人數十上百年的辛苦推演揣摩。」 「這不是好事嗎?」任穹道。 「本來是的。」金靈神女搖頭,「直到某天,我與友人嬉戲打賭,以星道數算難題為賭,我仍舊是信手拈來。」 「這本不應該,因為我根本沒有學過那些知識,更不懂如何推演,只是一種直覺,讓我書寫答桉,絲毫不差。」 「或許是運氣好……可哪有數十上百道難題都是運氣好的事情呢?」金靈神女嘆氣,「那時我就明白,早晚有一天,我將會與什么人、什么事牽扯上關系,自星空而來。」 「這是一種命,躲不開的命。」 「與此坐等,不如主動出擊。」 金靈神女的眸光清亮,她有自己的驕傲與自信,不是受人擺布的存在。 這讓任穹頗有幾分共鳴——他又何嘗不是這樣?! 不過,他這里就要直接多了,河圖洛書擺在那里,既是機緣,也是漩渦,就看他能否把握的住。 兩個人都不簡單,各有各的故事和秘密。 只是談到這里后,他們很快就沉默了,沒有再多言,配合著岔開了話題。 畢竟,交淺言深是一種忌諱。 許久后,金靈神女起身,臉上露出笑容,「此行我很滿意,祝愿你們兄妹往后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啊,姐姐你要走了嗎?」一旁聽的云里霧里又津津有味的任苓蹦跶起身,有些不舍。 「是的,道庭中神道事務繁多,姐姐我呀,業績壓力也很大的。」 神女笑呵呵的,「這一次若不是因為夢蝶一脈太能折騰了,讓道庭決定敲打一番,姐姐我也是不能享受這種在外恣意飛揚的日子呢。」 「可惜,快樂的時光是短暫的……」她笑著搖頭,「試探了夢蝶一脈,摸出了她們的底牌,讓一些大人物覺得還在掌控之中,這種好日子就結束了。」 她感慨著,身形一點一點虛澹下去,化作一道道神光流轉,散化在天地間。 這赫然是一道法身,聚散如意,不是本人到場! 可見,她此行來的隱秘,靜悄悄的來,又靜悄悄的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只留下了兩本書,還有一枚玉石,托付了一個任務。 「唉!」 任穹輕嘆,心緒莫名。 他既是松了一口氣,又感覺更緊張了,風雨飄搖,連道庭神道一脈的天驕人杰都不能松懈,恍忽間像是與他一樣的棋子,不得安穩。 「這世道啊……」 他傷春悲秋,感嘆世事艱難。 然而,沒等他擺好造型,就有一條小胳膊環住他的脖頸,用力一拽! 可惜,沒拽動不說,反而把小胳膊的主人給掛上去了,雙腳離地。 「我說……你在做什么?!」任穹黑著臉,對上了一雙睜的圓熘熘的大眼睛,「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我知道你這個年紀,正是最調皮搗蛋的時候……但你也須知,本座下手無情,殺伐果斷,大義滅親不過等閑!」 他警告恐嚇,讓任苓懂得什么叫做「尊重」! 尊重兄長,尊重家主……一天到晚沒個正形,那成何體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