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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武課，武師陰笑地瞥了一眼姜子明，心道：看我今天不整死你！

    然后，笑嘻嘻地討好張少：“張少，今天我們訓練什么項目？”

    “隨你便，別煩我！”

    張少昨天回去想看一下姜岳，沒有被允許，他正在發愁該怎么辦呢！

    武師得到權力：“好嘞！”

    直起腰：“所有人到比武場地！”

    姜子明一聽就知道他要搞什么幺蛾子，也不管他，且看他表演。

    到了場地，擂臺旁，武師宣布：“武鄉縣選拔賽快要開始了，想必你們中有很多人夢寐以求進入上黨道院，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今天，我們就來一次預賽，讓大家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個清楚的了解，以便接下來針對性地訓練。”

    武師掃視眾人：“我希望你們能重視這場預賽，拿出自己全部的實力！武鄉縣只有十個名額，我們道院有五個名額，誰爭到，就是誰的，也就有機會進入上黨道院！”

    姜子明小聲地問郭明：“難道我們前五名不是必定進武院的嗎？為什么武師說有機會？還要走什么程序嗎？”

    郭明道：“我們只是有五個名額直接進入上黨道院考核。”

    “啊？”

    “你以為你送什么臭魚爛蝦人家都收啊？全郡一共十來個縣，每縣都送十個人，而上黨道院才招收五十個。”

    “哦！”

    “其實這樣已經不錯了！”郭明道，“武鄉道院才二十來個人，正八經地，十人不到，競爭壓力小多啦！真正苦逼的是武鄉縣民間組織！整個縣幾萬人口爭那五個名額，其競爭壓力多大，可想而知！”

    姜子明點頭：“那在上黨道院選拔賽中，誰的淘汰率高呢？”

    “當然是民間啦！”郭明輕笑，“那幫窮鬼也就身體結實一點，境界完全不夠打！我見過民間最高境界的也就筑基一二重而已。他們基礎再好，壓上一兩個小境界，甚是一個大境界，你怎么打？除非，他的法寶也絕對地好。可那一千個也不一定挑出一個。”

    郭明補充道：“他們啊！能吃飽飯就不錯了，還參加什么道院選拔，想借此翻身，純屬白日做夢！即使他們考上了，又如何？在道院里，吃不飽，穿不暖，還受盡白眼，結果呢？中正官會多看他們一眼嗎？不會！”

    姜子明默然。

    “那中正官的眼睛只長在錦衣華冠之上！”郭明自嘲地笑了一聲，“說實話，我對選拔也沒多大興趣。我們這種也就在武鄉縣這個小地方橫行罷了，出去，屁都不是！天賦？郡里神靈根不有一籮筐，也有一大把！資源？更別提！人脈？哈！所以，去了也不過陪襯而已。”

    “呵！你看得倒是透徹！”姜子明目光堅定，“但，我是要爭一爭的！和那些達官顯貴爭，和這個世道爭！不光為了我自己，我的家族。”

    郭明冷嘲：“有小日子過就不錯了，別到頭來什么都沒爭到，還把自己搭了進去！”

    “年輕不就是要拼一拼嗎？蝸居在這里一輩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有沒有意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會讓你認識到自己是多么地微弱，多么地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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