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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在關注你，與你接觸過的人少了那么多未來的可能性，我又怎么可能察覺不到？”

    司空無心瞥了他一眼，隨即說道：“你來見我，是想找我了解斬未來吧？”

    林瀾微微點頭，說道：“我已經(jīng)試驗了幾次，大概知道這先天神通的情況了，與我過去的預見終局相比，現(xiàn)在我可以窺探到未來的死因，但不會固定未來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繼續(xù)說。”司空無心平靜道。

    林瀾繼續(xù)道：“此外，就是多了一個斬未來的能力，或者說叫斬死因，但那種可能性太大的未來，我也無法斬掉，這應該是和我的盜天者能力有關。”

    司空無心沉吟了半晌，問道：“你剛才說，你現(xiàn)在可以窺探未來的死因，但不會固定未來？”

    “對，是這樣。”林瀾點點頭。

    “你窺探未來終局的時候，應該是脫離天地的狀態(tài)吧？”司空無心問道。

    “脫離天地？”

    林瀾回憶了一下，說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脫離天地，但我發(fā)動盜天神通的時候，確實會進入一種特殊狀態(tài)，時間靜止，一切都變得死寂，我的意念化為身軀才能行動。”

    “那就是了。”司空無心微微點頭，說道：“我看過唐天元留下的關于時空的理論，盜天者盜取天機，看上去像是在被天地所針對，但實際上這不是針對，而是因為盜天者自己觀測到了未來，導致無數(shù)可能性疊加的未來坍縮為一，所以一切才會往這個結果發(fā)展。”

    他輕聲道：“但現(xiàn)在你提前觀測了別人的未來死因，依然沒有變成定局，說明你在觀測的時候，你已經(jīng)是脫離天地的狀態(tài)，就像是……天外之物。”

    “天外之物？”林瀾微微一怔。

    “天外之物為什么能夠改變定局？”司空無心說道：“因為天外之物不屬于天地，假如說你的未來凝聚成了一條線，那天外之物顯現(xiàn)影響現(xiàn)實的時候，就是在試圖讓這條線重新散開。”

    林瀾若有所思。

    司空無心又說道：“至于斬未來，我也只是聽說過盜天者擁有這能力，也不算太了解，不過……我覺得與其說是斬未來，反而更適合唐天元日談筆記中留下的一個詞——概率。”

    “概率？”林瀾懂他的意思了。

    司空無心說道：“倘若你將一個人的死因斬到只剩下一條，讓那人的未來只能走這一條路，那不就是固定的終局嗎？但如果你無法斬掉那么多未來，那就只是影響概率。”

    林瀾微微點頭。

    原本有一百種死法的人，被他斬掉九十九種，那不就是只有一種死法了？

    “另外，你剛才說，你斬不掉可能性太大的未來，是與你的盜天者神通有關。”

    司空無心輕聲道：“但我倒是覺得，這應該是看你本身的能力，盜天者神通只是給了你直接斬斷未來可能性的能力，但能否斬掉，與盜天者神通沒什么關系。”

    “我本身的能力？”林瀾疑惑道。

    司空無心沉吟了一下，說道：“天地間，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種先天神通，叫做‘心想事成’，只要自身有可能做到，發(fā)動神通心想之時，就能夠直接達成結果。”

    他看向林瀾，說道：“你覺得這種能力是怎么辦到的？”

    “這是因果律吧……”林瀾喃喃道。

    “因果？佛宗挺重視這個詞，倒果為因，倒也沒錯……這種神通就是忽略了過程，直接達成結果。”

    司空無心說道：“在我看來，你的斬未來，其實就是一種類似的能力，只是這種心想事成的神通是為了達成結果，將‘可能’變成‘確定’，而你的斬未來則是截然相反，是為了消除結果，將‘可能’變成‘不可能’。”

    “大概能懂。”林瀾點點頭，說道：“但這是怎么做到的呢？”

    “唐天元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大致的理論，我也看過，所以大概明白你的能力是怎么回事。”司空無心說道：“只是原理比較繁瑣，你聽了也沒什么用，反而有可能會覺得現(xiàn)在的人生很沒意思，你確定要聽嗎？”

    “算了。”

    林瀾搖搖頭，說道：“我只想知道這神通的運用和規(guī)則，先活著再說。”

    “很簡單。”司空無心說道：“你能夠斬掉的未來可能性，說明那是你能夠改變的未來，當你本身的能力有可能阻止這種未來發(fā)生，那你以盜天神通斬未來，自然就能夠成功，盜天神通只是讓你忽略改變的過程，直接達成而已。”

    林瀾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是說，并不是可能性越大的未來，就越難斬掉，而是看我是否有可能阻止？”

    聽上去很玄乎。

    但他的預見終局能力本身就已經(jīng)很玄乎了，自然沒什么不能接受的。

    司空無心微微頷首，說道：“按照因果來說，結局是‘果’，過程是‘因’，可能性越大的未來，說明形成‘因’的力就越大，若是超過你自身的能力，你就無法改變了，你自身的能力包括你的修為、人脈、信息、智慧等等。”

    “也就是說，如果我能力足夠，就可以斬掉所有的未來死因？”林瀾問道。

    “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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