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最終,殘酷的現實告訴了獨眼龍一伙人,他們是真的很倒霉。 他們遭遇到的,恐怕是不亞于那小千戶雜種的貨色。 不,某些方面,對方甚至更可怕。 獨眼龍滿身是血的掛在樹上。 是的,他屁股掛在樹上,卻感受不到屁股的存在。 在和眼前的年輕男子戰斗的時候,他的襠被踢得粉碎,兩只腳被徹底踩扁,連耳朵都被揪了下來。 因為這男子游得太快的原因,他們確實是全軍覆沒了。 這時,那被稱作“表姐”的女子緩步走了過來,氣定神閑的。 獨眼龍滿臉是血的看著這個只睜著一只眼睛的女子,艱難說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寧紅魚冷淡說道:“寧紅魚。” 季缺回答道:“她表弟。” 獨眼龍臉上的神情變得越發痛苦,說道:“為什么不早說。” 他知道小千戶,自然也是知道這在青玉榜上更上面的寧紅魚。 寧紅魚很自然的回答道:“你也沒問我們。” 噗呲! 獨眼龍狂奔一口鮮血,說道:“你們這種萬中無一的天才有這么閑,干嘛都跑到北地來了。” 寧紅魚說道:“誰閑了,我和表弟私奔,你們偏偏要撞上來。” 獨眼龍一眼看向了把自己連著弟兄全都廢掉的季缺,再次吐血道:“好表弟啊好表弟!沒想到越境殺敵的寧紅魚,還有一個這么可怕的表弟!” 說完這句話,他徑直一抽抽,就此死去。 風一吹,血腥的味道撲面而來,地上散落著大大小小的尸體。 季缺看著自己很干凈的一雙手,喃喃說道:“我以前不會這么殺人的。” 要知道在一兩年前,他只是一個愛好和平,一心只想好好考個秀才的書生,而如今的他雖然依舊愛好和平,想要考上秀才,卻也開始這樣殺人了。 之前倒霉時,遇到那些想擄他的匪賊,他也只是盡量廢人,很少殺人,可今天不一樣。 因為這群叛軍讓他煩躁。 他們和異物會較勁,不僅是因為私仇,還因為對方讓這人間變得蕭條恐怖,而他喜歡的是人間的煙火氣,那種讓人心安和舒服的感覺。 可是這群家伙這樣殺平民百姓,一個鎮一個村的屠,以此為樂,想起來竟比異物會還狠。 這種人就不該活。 季缺搜刮了這些尸體的資產之后,很快把他們堆在了一起。 寧紅魚扔出一道正經火符,將他們徹底點燃。 也是這時,季缺從寧紅魚那里得知,荒野間出現這么多具尸體,很容易滋養邪祟,那個老道士就是因此而死。 做完了這一切后,這對表哥表姐接著上路。 這叛軍的事,只是他們旅途中的一個小小插曲。 他們此行的目的,依舊是那個長虛觀。 想起來就很詭異的地方。 高高的野草,或高或矮的灌木,時常遇見的荊棘,組成了北地慣有的荒涼。 這種荒涼隨著北上愈演愈烈,時不時下起的驟雨,讓天氣都變得寒冷了不少。 和上次一樣,之后好些天,季缺和寧紅魚都沒遇到過人。 更為倒霉的是,這匹兢兢業業托了他們好些天的馬兒也崴腳了。 兩人只能走路,讓馬跟著他們走。 這一路上,地勢忽高忽低,風景不盡相同,可是那種荒涼的底色是不變的,走來走去難免乏味。 這種乏味,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找點什么事做。 夜晚休息的時候,季缺看向了寧紅魚,寧紅魚也看向了他。 “那個,表姐,我”季缺欲言又止道。 寧紅魚挑眉,說道:“支支吾吾,你不會是想和我那個吧?” 季缺詫異道:“這荒山野嶺,除了草就是鳥,剛好又有你,我想那個也是人之常情。” 寧紅魚說道:“那你這算以下犯上。” 季缺反駁道:“賭點銀子也算以下犯上?” “賭點銀子?” “當然,總不能找你雙修吧。” 說著,季缺拿出了一副黑漆漆的牌九。 “之前搜那些兵匪的尸體時留下的,我就知道用得著。” 寧紅魚倒吸了一口涼氣,高聳的胸口都因此大了一圈。 因為她想起了上一次,她以為對方是夸她漂亮,她還很自得,結果對方說的是真元練的經歷。 沒想到,這次又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