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沒要多久,這表情都看不見了,緣于這顆頭顱很快消失在了翻滾的云霧里。 季缺三人剛準備喘口氣,結果只聽見轟的一聲,巨人斷頸處忽的涌出了磅礴的霧氣,如洶涌的潮水般,徑直將季缺三人沖飛了出去。 季缺帶著兩只翅膀在空中翻滾著,抵消著那洶涌的勁力。 這一沖力道非凡,而且霧氣中帶著一種灼熱感,季缺在空中旋轉了好一陣兒才抵消掉。 之后,他又靠著林香織和白露這對人肉翅膀,飛回了崖壁一處可以落腳的巖石上。 這時,季缺長長吐出一口氣,忍不住暗自感嘆道:“這次沒積攢悟性,怎么也這么倒霉?” 隨即,他發現了一件更倒霉的事,之前塞在林香織胸口溝壑的那對玉石掉了一塊。 這一對玉石一對玉石,一對在一起才完美,這少了一只,這和手抓餅忘了放培根有什么區別? 他想抱怨一下,可又沒說出口。 總不能對林香織說你胸太小,藏東西都不嚴實,換女上峰來絕對不會掉吧? 這旁邊還站著一個只略微起伏的白露,等于一罵罵了兩翅膀。 如果今天沒這對翅膀,這巨人表哥還真不好收拾。 這時,白露忍不住說道:“你們剛剛為什么知道他會偷襲?” 季缺和林香織皆用一個看小年輕的眼神看向了她。 說到底白露還是太年輕,沒經歷過世間的險惡,連察言觀色,小心防范這種基礎技巧都沒掌握。 這恰恰也證明了白露運氣一向不錯,因為通常情況下,只有霉運纏身的人才會在小小年紀就學會這么多,比如很倒霉的他們。 季缺解釋道:“因為我本來就想殺他。” 林香織點頭道:“他變成那樣已沒救了,被殺了反而是一種解脫。” 白露支吾道:“他是你表哥” 林香織搖頭道:“我和他并不熟,且早就覺得他心術不正,沒想到果然還是貪心害了他。” 季缺忍不住說道:“我這假表哥殺了那個真表哥,那你現在是不是只剩我這一個表哥了?” 林香織思索道:“差不多吧,林家人不少,附著在林家討生活的人就更多了,即便有我也不認識。” 季缺對這個唯一表哥身份挺滿意,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說道:“怎么感覺當你表哥挺危險的?” 林香織一臉嫌棄道:“說得你這災星很安全一樣。” 隨即,三人又陷入了沉默。 這巨人表哥之所以會變成那樣,除開他自己貪心外,還因為林香織的爹格外危險。 那口鼎很邪性。 或者說,老君留下來的太歲鼎都很邪性,不管是在那長虛觀里,還是在這里,都給他們帶來了點心理陰影。 三人坐在山崖的石頭上,四周皆是翻滾的云霧。 季缺問道:“香織,那你會和你爹相認嗎?” 林香織搖了搖頭,說道:“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又不是人。” 季缺忍不住說道:“其實你父親一直都是同一個人,他并沒有被妖魔取代。” 按照那表哥的說法,林香織的父親林家二爺應該是用鼎改造過自己身體,這種改造不會讓他變成另一個人,因為他應該擁有之前的全部記憶,可這種改造并不是沒有代價。 那表哥的代價就是變成那樣一個可怕的巨人,而林家二爺的代價是臉偶爾會融化? 相比于前者,后者的代價著實挺小的,這也是這表哥為何會說林家二爺對鼎的力量掌控得很完美的原因。 “嗯,其實我早就想到過這種可能,人并不是表里如一的,我爹也是。只是我沒有料到,他的另一面可以變得這么陌生,實在是可笑啊。” 說著說著,林香織就將手插進頭發里笑了起來。 只是這個笑容竟比哭還難看。 在林香織的心中,林家二爺是一個挺正派的人,不說君子,絕對不像是小人,同樣的,他在她心中也是個好父親。 從小到大,父女倆雖然沒有到無話不說的程度,可她能感受到對方的慈愛,對她的寵溺,以及保護。 所以當看見父親整個臉融化后,變得陌生時,她寧愿相信原來那個父親是被妖魔替代了。 可是事實是,她父親從來沒有變,變化的只是她看到了他的陰暗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