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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聲悶哼，所有人都從精神力沖擊波中顯出了身形，僅是一次精神力的攻擊，就破除了顏樂樂的能力。

    幸虧高慧是向著四周散發的精神力，如果像對王河一樣，只針對一人，恐怕當場就得斃命。

    饒是如此，被破了異能的顏樂樂，直接七竅流血休克了過去。

    「怎么樣？我的靈魂震蕩，就算王河挨了，到現在也無法醒來，算你們運氣好，也算了長了見識。」

    高慧獰笑著，向著上官清瑤走去，在場的所有人，他最恨的就是背叛了諾亞的上官清瑤，若不是她，王河也不會得到盤古斧，之后又給自己制造了一大堆的麻煩。

    揮動巨劍，高慧無可匹敵的一劍斬下，任何擋在上官清瑤面前的，都會被這一劍劈成齏粉，此時，似乎誰也救不了她了。

    「鐺！！！」

    關鍵時刻，阿波羅再一次沖在了前方，可他手中的光能武器已經到了極限，隨著一聲金戈交擊的脆響，裂出偏偏碎痕，接著就消散在了空氣中。

    隨之一起消散的，還有光能動力盔甲，以及飛濺的血色。

    阿波羅的胸前，一道猙獰的傷口，從左肩一直到右側腹，幾乎是將他差點一分為二，阿波羅口吐鮮血，難以置信，又有些釋然的向后倒去。

    哪怕眼前嚴酷的冰天雪地，也讓他無比留戀，活的越久對生命的美好就越執著，但阿波羅并不懼怕死亡，甚至對死亡很坦然。

    對灰人來說，最大的恐懼與絕望是被污染而變異，即便是保留智慧，也不能接受。

    變成野獸一般的變異灰人，就如同放棄了曾經身為高等文明的輝煌與榮耀，這是灰人難以接受的。

    可現實是，大部分的灰人，在死后依舊會變異復活，除非頭顱被徹底破壞。

    變異的速度太快了，沒有幾個灰人在那一刻的到來時，能成功的破壞自己的大腦，就如阿波羅現在。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從傷口處蔓延而上的改變，就連在不適宜環境的那種不舒適感都在被驅離，阿波羅已經無法控制身體，他的大腦已然變得恍惚。

    就這樣了！阿波羅心中嘆然，最后清晰，又留戀的望了一眼雅典娜的方向。

    灰人沒有血緣的禁錮，以及道德上的約束，來限制他們的感情，雅典娜是他僅有的同胞，唯一的伴侶。

    阿波羅只是不放心。

    希望王河平安無事，希望雅典娜能得到他的庇護。

    阿波羅在昏迷之前，似乎在風雪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傲然站立在天空中，像是從天而降，拯救世人的神。

    但那不是幻覺，因為高慧也看到了。

    一個人踏著飛舞的雪片，駕馭著狂風而來，而蔓延在阿波羅身上的污染變異飛快的褪去，最后竟然從傷口處完全被逼出。就連傷口都開始了愈合。

    「王河？」高慧看清了來人，莫名的，他居然感覺到了恐懼。

    「你居然醒了……還真是……小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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