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吵吵啥?”好事被打斷的沈浪勉強穩住身形,沖外頭惱火道:“我也是倒了血霉了,攤上你這么個累贅?!? 少年掀開簾子準備繼續破口大罵,只見一根鐵矛裹挾著烈烈風聲,激射而來。 來勢洶洶的鐵戟,整根嵌入馬匹身體當中,與老孟頭相依為命十多年的大老黑,甚至連哀嚎聲都來不及發出,就當場死絕。 “這種投擲短戟的功夫,莫非是塞北燕堡的人?”走出車廂后的沈浪皺著眉頭,緊盯著正在緩緩逼近的高大男子。 “老孟頭你趕緊溜。”少年朝旁邊的老馬夫踢了一腳,示意其溜之大吉,卻發現撲了個空。 斜眼一瞄,只見頂著頭灰白雜毛的老孟頭正卷起一縷塵埃,已經跑出好幾十步遠了。 沈浪嘴角抽搐,這他娘的也太不講江湖道義了吧。 男子黑巾覆面,背負著戟囊,像剛剛那種戟,囊里還有插有七根。 蒙面人在距離馬車二十步左右停下腳步,伸手從身后戟囊抽出一根鐵戟,另一只手摩挲著戟尖,歪著腦袋咧嘴一笑。 二十步,說近不近,說遠也不遠,恰恰是投擲短戟時,所能造成的殺力最大,最為精準的距離。 沈浪眼皮突突直跳,按著劍柄,喉嚨滾動:“能,能商量不?” 男子用鐵戟指著少年,獰笑道:“退不退?” 開玩笑,就沖這第一戟的力道,此人實力至少二品叩關鏡,本著明知不可為而不為的原則,沈浪非常識時務地跳下馬車。 與蒙面男子面對著面緩緩后退,攥著劍柄的手掌指節都有些發白。 在退到自以為安全的距離后,松了一口氣的沈浪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逃跑,而是指著蒙面男子跳腳大罵。 “燕堡的雜碎,敢在老子地盤咬人?這茬兒逍遙津接嘍!” 行走江湖,輸人不輸陣嘛,打不過,還罵不過么? 撂下狠話后,尤自覺得不過癮的少年,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后才肯撒丫子狂奔。 “老雜毛腿腳真利索,死那去了?”一口氣跑出好幾里地,沈浪氣喘吁吁地把雙手撐在膝蓋上,緩過勁來后,伸出雙指搭在嘴間,吹了個嘹亮口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