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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蔣瑤的話，都像個大錘，使勁地錘擊著胸膛，她感到了一種巨大的壓力，她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承受這種壓力了，她放松了夾在下巴上的指頭，開始用力地將那把錘擊下去，砸出一個巨大而又耀眼的洞開——這是一場華麗的演出，是一場華麗的夢，又爬起來了，望著天空，望著腳下的土地，望著遠方，放眼望去，宮殿樓宇就在不遠處。

    干裂的唇，早有起皮、開裂之處，還在冒血，但并未感到痛楚：「蔣瑤，也許你說得對，本宮做錯了什么？」

    「主子，如今一切還來得及，只要您......」

    「算了，」暮笙不讓蔣瑤說完，然后直接就中斷了，再一次就是揮動袖子，「反正也不是要給你們這些人留面子。」兩手向后背，「我不知道，你

    要不要跟我說。」走向寢殿，「我去處理其他事情！」「這事兒你們想要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本宮絕不會過問。」

    再也沒有能力想那么多煩瑣的問題了，現在本身就已經一身煩惱了，何況，還被人懷疑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剛才這些真理，現在都已經被我忘記了，心里面也并非沒有底，可是就是無法做到，就是不想太早正視它。

    傅紫華本來就是個要死去的人，如果由慕亦塵做主的話，他肯定會把這個活埋了的人當成活物看待，早一命嗚呼了，可他偏偏選擇了活著，如果沒有他的始終阻擋，早被他的死給逼得死去活來了，也就活不到現在了。

    但是，她能做到的就只剩下這幾點了，沒有辦法在閻王手里搶到人，更沒有資格去爭取，只有全力以赴，才能做到，即使是自己，也不可以輕易放棄，而且是最后一刻，她的命運也將是一個悲劇，再也不能倔強了，唯有選擇直面。

    「主子，您這是何苦呢？」

    蔣瑤膝疼，大地的寒涼在不停地腐蝕著我們的軀體，讓人透不過氣來，一雙雙目光望向關閉的殿門，她的淚水也像流水一樣從眼眶里淌出來，她拭去潮濕的眼角，許多年來沒有哭泣過，卻哭出眼淚來，今天卻掉下眼淚。

    為她、為皇后娘娘、為主子、更為心中、最大的一個女子。

    「姐，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蔣斌飛檐走壁，落在地上，從傅紫華喧鬧中奔向鳳鳴宮，她正坐在臺階上，看著外面的風景，他已躲進這個庭院，躲在一個角落了，剛剛發生了什么事，他都記得很清楚，全看在眼里，也全都記起，并且在心里記下，更捏了把汗。

    不過還好，皇后娘娘為人講理，比較了解這件事的嚴重程度，盡管抱怨蔣瑤、主仆間感情有隔閡，但是并未真正陷入困境。

    「我知道，你絕不是那種攀龍附鳳之人，也不會真的想要做邊塞國的王后，可你為什么，為什么就一定要這么做？只為了給主子解除后顧之憂？」..

    「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蔣瑤從地上爬起來，緩緩走著，膝上的酸，像被什么東西刺痛著一般，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她的前額上冒出了一身冷汗，她的手已經在微微顫抖，無聲無息地抹去，才覺得自己還活著，全當作沒事人了，她又開始整理著自己的思緒，坐在旁邊的石凳。

    目光一直盯著鳳鳴宮正殿，放大腿的手，還攥得很緊，早被咬得血肉橫飛的嘴唇，就連嘴也是充血的，看了讓人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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