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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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給她洗,一雙結實的大手幾乎撫遍了她全身,她甚至覺著,她一顆破碎的心都被他摸到了。
她俯在他濕淋淋的脊背上哭:
“我……我怕!”
他不經意地說:
“怕啥?咱明天就搬走,再也不來了。”
這個傻瓜!他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
在洗澡間他就按捺不住了,她卻不答應。她想,這是最后一次,真正是最后一次了,她和他都應該到床上去,象一對真正的夫妻那樣。
那日,他真精神,仿佛預感到了啥似的,盡情享受著最后的好時光,把一個近乎輝煌的境界給予了她。她在他的駕馭下,于無言的默契中一次次步入了迷亂而醉人的幽徑。現刻的趙宗林再不是往日那個趙宗林,他什么都懂了,再不需要她的暗示和指點了,她已徹底造就了他。
后來,很累,很累……
她在極度的疲乏中靜靜躺著,恢復體力,也恢復決心,壓上子彈打開了保險的槍在床邊的桌案上放著,一如那個恐怖的血夜。只要她翻身下床,一伸手就能拿過來。自那夜以后,趙宗林更憂心自己的性命,怕凌師長手下的人殺他,幾乎日夜槍不離手。可他做夢也想不到要殺他的人中會有她。
他也在床上躺著,健美的軀體上熱氣騰騰,眼睛細瞇著,似乎還沒從剛剛逝去的狂亂中醒來。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長滿胸毛的皮肉,象塊于春風中復蘇的土地,使人不由地想摸一摸。
她把手搭到他胸脯上,輕柔地撫摸著,向這具曾給她帶來了無限歡愉的肉體暗暗道著永訣。
淚水又一次聚滿了眼窩……
突然感到自己的情緒很危險,感到自己又可能再次放棄殺他的念頭,這才把手從他胸脯上抽回來,翻身下了床。
他并沒有意識到迫在眉睫的危險,甚至在她走到桌前,拿起他的手槍,用槍口瞄著他的腦門了,還睡眼惺忪地說:
“開啥玩笑,把槍拿開。”
她雙手握槍,一動不動。
他這才認真了,睜大眼說了句:
“小……小心走火!”
淚水從眼窩里緩緩流了出來,在她白皙而俏麗的臉上滾:
“不是走火,是……是要你死,和我一起死!”
他駭然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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