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觀月樓。 東廠探子的尸體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鮮血染紅了地板。 桌椅板凳皆是刀噼斧砍留下的痕跡。 幾名僥幸活下來的夜國余孽與東廠探子,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一個個沉浸在突如其來的變故中,久久無法回神。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 觀月樓里的乾國皇帝和乾國丞相,竟然只是第一莊的誘餌。 古人云: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他們一直以為自己是黃雀,結(jié)果卻是秋蟬。 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實際上早被第一莊洞察。 精心謀劃了這么久,到頭來連目標的面都沒見到,就宣告失敗。 殺人誅心,莫過于此。 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 夜國余孽和東廠探子全都低下了頭,癱在地上,神色頹然。 就在此時。 一名影衛(wèi)忽然走進了觀月樓,正色道:“主人馬上就到,拖走尸體,擦干血跡,莫要臟了主人的眼睛!” “是!” 影衛(wèi)們應了一聲,緊接著便收起彎刀,從懷里拿出抹布,開始打掃。 聽見這話。 幸存的夜國余孽和東廠探子,全都抬起了頭,看著四周若無其事拖走尸體,清理血跡的第一莊影衛(wèi)。 內(nèi)心最后的防線徹底崩塌,眸子充血,死死的盯著影衛(wèi)們,牙齒緊咬。 原來他們謀劃了近一個月的刺殺行動,在第一莊的眼里竟是一個笑話。 付出如此巨大的努力,到頭來卻無法在長安城掀起絲毫的波瀾。 甚至。 他們刺殺的目標,到了最后,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 對一名刺客而言,還有什么比這更令人痛苦? 一名夜國余孽終于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憤怒,瘋了一般的嘶吼: “士可殺不可辱!” “你們殺了我吧!殺了我!” 話音剛落。 一道寒光閃過。 那名夜國余孽人頭落地。 到死臉上都維持悲憤的表情。 但是。 至始至終,影衛(wèi)們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用抹布擦干了他留下的血跡,然后將尸體拖了出去。 其余人見到這一幕,一顆心已經(jīng)沉到了谷底,感覺整個人都麻木了。 他們想要說些什么,張了張嘴,卻感覺喉嚨被什么東西堵住,發(fā)不出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 影衛(wèi)們終于將血跡和尸體清理干凈,又轉(zhuǎn)過來,看向他們,目光冰冷。 跪在地上的幾人,看見這樣的眼神,瞬間如墜冰窟,低下了頭,瑟瑟發(fā)抖。 影衛(wèi)們見狀,沒再出手,只是用麻繩捆住了他們的手腳,拖著他們離開。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整個觀月樓就恢復了之前的安寧。 只有空氣中彌漫著的陣陣血腥氣,以及桌椅板凳上刀噼斧砍的痕跡,彰顯著這里之前發(fā)生了一場激烈的大戰(zhàn)...... 準確的說,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此刻。 觀月樓外的街道上。 武明空走著走著,皺起了眉頭,疑惑道:“這條街上怎么沒什么人。” 方修道:“亥時了,沒人也正常。” 武明空還是覺得疑惑,開口道:“又沒有宵禁,就算亥時,也不該這么少的人。” 方修轉(zhuǎn)頭看向小女帝,語氣溫柔道:“人少不好嗎?良辰美景,只你我二人,并肩漫步......” 話還沒說完。 身后,林宛兒一臉委屈,滴咕道: “這叫什么話,人家不算人嘛!” 小女帝傾城的小臉蛋也露出了警惕之色,往旁邊挪了一步,道: “無緣無故,你為何突然甜言蜜語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