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本官再三叮囑!這一次的錢糧無比重要,絕不能動一點歪心思,這個狗一樣的東西,竟然還敢克扣!實在是膽大包天!” 話音落下。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眉頭微微皺起,看向吏員,有些不敢置信道:“你剛才說,被誰發現了?” 吏員回答道:“左都御史海瑞!” 章州刺史詫異道:“堂堂的左都御史,為何會悄無聲息的跑去一個小小的睢水縣?” 吏員搖了搖頭,道:“下官不知。” 章州刺史皺著眉頭,道:“會不會是有人假冒左都御史的身份,招搖撞騙?” 他懷疑海瑞的身份,并非毫無理由。 先不說左都御史位列諸公,一般來說不會親自離京巡察。 就說章州距離京師還隔著寧州和明州。 若是要查,也該是寧州和明州那邊先傳來消息。 畢竟,寧州和明州幾十個縣城。 怎么也不可能沒有一個貪官污吏。 吏員道:“那人的身邊有一百多名玄甲騎兵充當護衛。” 章州刺史有些詫異,張嘴想要說些什么。 還沒開口,就看見不遠處又有一名吏員走了過來。 “大人!寧州出事了!” 章州刺史又是一怔,問道:“何事?” 那名吏員惶惶不安道: “寧州刺史昨日忽然被一隊全副武裝的玄甲騎兵抄家問斬!” “為何?” “聽說是貪墨了朝廷撥給礦區的錢糧,總計八千兩。” “怎么說也是封疆大吏,三品的大員,才貪墨八千兩,就直接抄家問斬?” 章州刺史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是懷疑。 但很快,冷靜下來后,想到了秦部堂的那封信。 原來秦部堂說的都是真的! 朝廷這一次真是動了真格,任何染指這一筆錢糧的人,全都嚴懲不貸! 就算你是一州的刺史,封疆大吏,那也是說殺就殺,說抄家就抄家,一點兒情面都不留! 其實,早在一個多月前,朝廷就特意送來了文書,提醒了他們。 以前的事,暫且不咎。 這一次,嚴懲不貸。 只不過,有些人放在了心上,有些人只當作是朝廷在虛張聲勢。 事實上。 若是沒有秦興言的一封信。 章州刺史也不會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還好聽了秦部堂的話,要不然現在被抄家問斬的就是本官了!” “一念之差,就是萬丈深淵啊!” 章州刺史看著面前的兩個吏員,一陣膽戰心驚,渾身上下冷汗直冒。 好一會,才吐出一口濁氣,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這一次得小心謹慎,絕不能讓錢夢闖那樣的事再發生了!” 章州刺史想到這,又開始寫信。 與此同時。 寧州刺史和五名知縣被嚴加懲處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乾。 瞬間,各地的官吏,上至刺史,下至知縣,全都惶惶不安了起來。 原先見朝廷沒有動靜,起了歪心思的官吏,全都打消了原先的念頭。 而已經付諸實踐的官吏,則是想方設法的補上這個窟窿。 甚至。 有些知縣,自掏腰包填補了空缺。 畢竟。 這一位新上任的左都御史海大人,可是真正意義上的鐵面無私,動如雷霆! 即便是損失一些銀子,他們也不愿意面對這么一位狠人。 地方官府惶惶不安。 礦區的礦工們則是歡天喜地。 只要賣力的挖礦,不但能填飽肚子,還能領到一兩的銀子。 對他們而言,在礦上干活,簡直就是神仙日子。 因而。 一個個全都拼了命的干活,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報效朝廷。 一時間,整個大乾礦產的開發提高了數倍! ………… 時間流逝。 轉眼間,已是除夕。 長安城。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貼上了紅色的對聯。 大街小巷掛著火紅的燈籠。 燈籠下,孩童嬉戲玩鬧。 大人三兩成群,聊著一年的收獲,來年的期望,臉上全都洋溢著笑容。 小販推著車子,走在路上,賣力的吆喝。 四處呈現出熱熱鬧鬧,喜氣洋洋的節日景象。 相國府里,同樣如此。 府上的仆從全都換上了新的衣裳,忙忙碌碌。 有人清掃宅邸。 有人裝飾各處。 有人置辦年貨。 他們都在相國府待了數年,對這里產生了深深的感情,即便是忙碌,心里也十分充實,有一種滿足感。 一邊干活,一邊閑聊,倒也覺得愜意。 “不知道今年除夕夜,老爺回不回來。” 一個小丫鬟抱著掃帚,掃地的同時,好奇的問道。 旁邊年紀大一些的丫鬟回道: “每一年的除夕夜,陛下都要在宮里宴請群臣,我們老爺是百官之首,當然也要參加。” 小丫鬟沉默了片刻,忽然嘆了口氣,為自家老爺打抱不平: “老爺為了咱們大乾真是一日都不得清閑,成親到現在,一兩個月,都沒怎么和夫人圓房,成天的往宮里跑。” “陛下也真是,老爺都這么累了,還天天召見老爺,有的時候都到了夜里還把老爺喊去,也不怕老爺累壞了身子。” 年紀大一些的丫鬟聽見這話,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小丫鬟注意到她的眼神,面露疑惑,問道: “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嗎?” 年紀大一些的丫鬟沉默良久,方才道:“說得對,陛下一點兒也不知道憐惜老爺。” 小丫鬟總覺得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點奇怪,但也沒有多想,繼續道:“話說回來,夫人的性子也確實有些冷......” 剛開口,就被另一名丫鬟打斷: “咱們做下人的,有些話,還是少說為好。” “老爺宅心仁厚,不代表咱們就能亂說話。” 小丫鬟聽見這話,吐了吐舌頭,輕聲道: “知道啦,以后不說了。” 話音落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