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與此同時。 相國府。 方修來到了李邀月的庭院,命令下人送來筆墨紙硯,不冷不澹道: “本相答應(yīng)你,你的信會送到親友的手上。” 李邀月仍舊如往常一般,穿著一襲墨色的長裙,用一根質(zhì)樸的木簪盤起烏黑的頭發(fā),沒有多余的配飾,安靜的站在原地。 《控衛(wèi)在此》 聽見方修的話。 她好看的鳳眸望向桌上的筆墨紙硯,眸子里露出一抹恍忽之色,輕聲道:“在此之前,我連寫信的權(quán)力都沒有嗎?” “......” 方修無言以對。 李邀月精致的瓜子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眸子望向方修,一如往常用飽滿且溫和的聲音問道:“我做了什么,讓你這樣對我?” 等了片刻,見方修沒有回答。 她繼續(xù)問道:“我偷情了?” 方修沉默了一息,回道:“沒有。” 見方修否認(rèn)。 不知為何,李邀月竟然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雖然她知道自己無論何時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但方修對她的態(tài)度,卻不由的讓她聯(lián)想到了這一點(diǎn)。 她想了想,又問:“我殺了你的心上人?” 方修:“......” 李邀月看見方修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或許。 他們的聯(lián)姻,從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她精致的臉蛋露出痛苦之色,眸子里閃過一抹絕望,冷冷的道: “總該告訴我,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不得不承認(rèn),此刻的李邀月,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惜。 方修沉默了片刻,悠悠道:“你沒有錯,錯的是本相。” 李邀月看著方修,見他不似在說謊,一顆心徹底沉了下來。 想要說些什么,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沉默了好一會,才坐在石桌上,開始寫信。 方修本想離開,可是想到她剛才眸子里流露出的絕望,不知為何,又停了下來,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 李邀月纖細(xì)的手指緩緩的放下筆,專注且認(rèn)真的吹干信上的墨跡,小心翼翼的折了起來。 本想喚一聲桃兒,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方修一直站在自己的身邊,從未離開。 四月的清晨,寧靜而又澹雅。 晨曦徐徐拉開帷幕,朝陽穿透樹枝,灑在方修的身上,映襯他清冷而又高貴。 李邀月看著他俊朗的臉龐,腦海里莫名冒出一個念頭。 “這是我的夫君。” 這個念頭,只是一瞬就消失不見。 時至今日。 她已經(jīng)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這個人只是她名義上的夫君,實(shí)際上對她如冰山一般寒冷。 就算他和自己年少時夢想中的夫君再如何相似,終究只是水中月,鏡中花,泡沫一場。 一念至此,她的一顆心又有些難受。 雖然在無數(shù)個夜晚,她一次又一次的告戒自己,不要對這位“夫君”抱有任何的幻想。 但每一次方修出現(xiàn)在她的跟前。 她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想,他要是能來抱抱自己,安撫她殘缺的內(nèi)心,該有多好...... “不要胡思亂想,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你就是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雀兒,只能一輩子忍受寂寥與孤獨(dú)。” 李邀月深吸一口氣,平復(fù)自己的情緒,將手里的信件遞給方修,不冷不澹的道:“一共四封信,分別送給父皇、母后、皇兄和晴兒。” 方修沉默了一息,道:“你的皇兄和晴兒都還活著。” 李邀月道:“但你不會允許我見他們。” 方修不置可否,將四封信遞給身旁的下人,吩咐道:“將它們交給海棠,若是有回信......送回來。” “是!” 下人接過信件,行了一禮,轉(zhuǎn)身離開。 方修站在原地,看著李邀月,想了想,還是道: “五年后,本相放你離開。” 聽見這話,李邀月微微一怔,眸子里流露出一抹驚喜之色。 畢竟在此之前,她已經(jīng)做好了一輩子和桃兒相依為命,靠著話本打發(fā)時間的準(zhǔn)備。 “為何是五年?” 猶豫了好一會,李邀月還是問了出來。 方修看著她,并沒有回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