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隋遠上朝之前,考慮過了種種情況,也都想了應對之法。 唯獨沒有想到,錢浩南竟然不按套路出牌,沒有辯解,反倒指責起了他。 而且...... 言辭粗鄙不堪!難以入耳! 別說是堂堂的兵部尚書,就連一般的讀書人恐怕都說不出這樣的話! “你!” 隋遠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伸手指向錢浩南,想要反擊。 但轉念一想,真要這么做,豈不是落入了他的圈套。 于是,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 看向龍椅上的女帝,沉聲道: “陛下!臣方才所言,句句屬實,如今燕國的三十萬大軍,已經兵分兩路,一路十萬人,正在圍攻方相所在的臥川府。 另一路二十萬人,一路南下,不日就將抵達長安! 按理說,白起統領著我大乾最精銳的三大營,只要他愿意放棄與虎賁軍糾纏,南下馳援,便能解方相之圍,但他偏偏按兵不動,死守嶺南道! 這難道不是視陛下,方相,朝廷,以及千千萬萬的百姓于無物! 方相手下雖有二十萬大軍,但皆是新招募的兵卒,又缺乏火器,發揮不出戰力,如今被十萬燕軍圍困,又被二十萬燕軍截住了退路。 孤城一座,又沒有足夠的物資,難道不是兇多吉少!” 話音落下。 幾名官吏下意識的抬眸看向女帝,見她沒什么表情,臉上露出了猶豫之色。 顯然,他們和隋遠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此刻,都在考慮,究竟該不該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支持隋遠。 錢浩南聽見這話,表情更加憤怒。 作為兵部尚書,對于前線的形勢,他當然比誰都要清楚。 按照常理,方相手下的二十萬人,很難阻擋住燕軍的步伐。 但是,跟在方相身邊這么多年,他心里十分清楚,若非有九成,乃至十成的把握,方相不會選擇親自出征。 再加上,這半年以來,南部各州各府,一直在以修筑水泥官道的名義,征召工匠,送到各處工坊。 絕大部分的工坊,位于何處,生產何物,連他都不知道。 可見,方相雖然不顯山不露水,但實際上是做了充足的準備。 隋遠這狗東西,為了自己的利益,在這里胡亂分析,表面上有理有據,實際上卻是動搖軍心,給方相增添麻煩! 一念至此。 他再也無法克制心中的憤怒,就要上前揍隋遠一頓。 就在這時。 一旁的天官杜晨安卻伸手拽住了他。 “?” 錢浩南下意識的看向杜晨安,眉頭微微皺起,想要說些什么,還沒開口,就聽見杜晨安壓低聲音道:“不必管他,陛下自會處置。” 錢浩南聽見這話,微微一愣,投去了一個眼神,意思很明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杜晨安壓低聲音道:“昨日深夜,上官海棠進了皇宮,出來以后,領著影衛,問老夫要了一份名單......” 說到這,戛然而止。 錢浩南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恍忽之色,下意識的看向了女帝。 想了想,還是選擇了保持沉默。 “陛下,臣以為,隋侍郎所言不無道理,燕人尚武,是眾所周知之事,若是白起手下的三大營與之對壘,尚且有一戰之力,可隨方相出征的,只是新招募的士卒,連刀劍都未必使的明白,如何能阻擋燕軍......” 禮部侍郎忽然站了出來,躬身行禮后,如此說道。 此話一出。 朝堂上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緊接著,一名工部的員外郎也站了出來,大聲道:“兩位侍郎言之有理,俗語有云,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縱然方相運籌帷幄,手下的士卒不堪一擊,又有何用。” 話音落下。 又有兩三名官吏站了出來。 話語之間,皆是燕軍強大,朝廷無力抵抗。 言外之意,就是請陛下早做考慮,與燕國議和。 但絕大部分...... 準確的說,是除了這四五個人之外的所有官吏,皆是用冰冷的目光,看著他們。 就連剛才還義憤填膺的錢浩南,這一刻也平靜了下來,一臉的不屑,似乎是懶得與幾個將死之人爭辯。 隋遠見沒人反駁,一開始還沾沾自喜,但是環顧一周,方才發現,殿內的氣氛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尤其是看到眾人的眼神,一顆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陛下,臣剛才所說,句句皆是臣的肺腑之言,還請陛下三思!”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