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雅番外:情不知所起-《被迫成為尊上白月光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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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噥,“只是習慣而已啦。”
敏修不聽,纏綿的吻一路游移,力道比往常略重,在斑駁的痕跡上再添新色。
烏雅嘆氣,感覺他今天似乎興致挺好,算了,隨他。
她從不拒絕他。
昏暗的房間內交織著曖昧的喘息,經久才歇。
烏雅本是困極了,但是莫名,想到午睡時的那個夢,又想跟他傾訴下,于是打起精神,啞著聲音道:“我下午午睡時又做夢了,你猜,我夢到了什么?”
敏修嗓音很低,將人攬在懷里,問:“什么夢?”
烏雅道:“夢到了我們在落櫻殿再次相遇的場景。”
敏修斂眉,似乎在回憶當時相遇是什么樣的,沒等他細想,烏雅又問:“誒,你還記不記得,當時我抱住你時,在你耳邊說的什么?”
敏修嘆氣,這一幕不需要細想,他記得,且記得非常清楚。
她當時故意湊近,呵氣如蘭的說:“好哥哥,你的腰,可真.硬呀。”
他閉眼,當時被這句話逗的只有惱怒,可后來,在無人的深夜,在寂寥的夢境中,這句話竟然出現在他的夢里,纏過他……
也或許正是因為這樣,害的他當時愈發不待見她。
現在被她提起,他仍是帶著赧然,不自在的說:“記得。”
烏雅想起他當時的表情,伏在他胸膛咯咯的笑。
笑的敏修掐了掐她的腰,又將人攬的更近一點,暗示很明顯。
烏雅不笑了,乖巧的窩著,她今兒真的累了。
累得想困。
但是,又不想睡,她有個問題想問,“敏修。”
“嗯?”
“你到底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的我呀?”
除夕夜之前,她真的從沒感覺到敏修對她有一丁點的喜歡。
冷的難以靠近,即使她那么會察言觀色,都沒察覺出他一絲情誼。
敏修望著青色的帳頂,右手無意識的在她光潔的背部摩挲,目光悠遠。
如果非要說什么時候,那大概是那個冬天吧。
在毓秀鎮調查魔修事件,他因為大人的一句調侃,惹了主子生氣,被主子打傷。
盡管主子給了藥治療,但是一時半會他還是虛弱的厲害。
后來,主子和大人御劍先去晚霞鎮,他因傷重,只得騎馬而去。
烏雅特別積極的要跟他同行,美其名曰,照顧。
敏修再三拒絕,但是架不住烏雅的死纏爛打,大人竟然還同意了,最后變成了兩人同行。
天氣太冷,呼出的氣息瞬間都能結冰,兩人在寒風中疾行,才走了不過兩刻鐘,烏雅就嬌氣的嚷著騎馬太遭罪,顛的太難受等等。
而后要停下歇息。
敏修嫌她聒噪,沒怎么聽完她的抱怨就扔了句,“你大可御劍而去,是你非要跟著的,受不了顛簸自己走就是。”說完,就自顧自的走,鞭子一甩,馬兒嘶鳴,瞬間把烏雅甩在身后。
他沒往后看,也不管烏雅是否追上來,還覺得她能自己御劍離去更好。
那樣,他能清凈些許。
騎馬行駛了半個時辰左右,直到寒風引得胸腔氣血翻涌,壓不住的咳嗽,他才不得不停住,靠著大樹小憩一會兒。
等他再睜眼,大樹旁拴著的馬兒,就變成了一輛樸素的馬車。
烏雅在綁韁繩,指尖被凍的通紅,她看人醒了,笑著說:“你醒啦,那上馬車吧,你傷重,還是不宜騎馬,太顛簸了。”
“這地兒窮,我只能弄到這種馬車,有點寒酸,你就將就下吧。”
她又從乾坤囊取出許多軟被蠶褥,把寒酸的馬車鋪就的溫馨暖和。
敏修靜靜的看著她忙進忙出,忽然想起了她先前嬌氣的抱怨,原來,她不是覺得自己遭罪,而是怕他遭罪。
怕他被顛簸。
那一刻,他覺得有些對不起,盡管烏雅行為舉止都很讓人不喜,但是,她又很會關心人。
之前自己冷臉,全程不理她,此刻,她依舊笑容滿面,半絲沒有介意,甚至還貼心的過來“攙扶。”
敏修自是怕她“攙扶”的,因為她攙扶的總感覺讓人有種被調戲的錯覺。
他道了謝,自己上了馬車,合上車簾的一瞬,別扭的補了句,“對不起。”
之前語氣太兇了。
烏雅揚了揚唇,笑的沒心沒肺的,“沒關系,你多兇我都不介意,誰讓我喜歡你吶,你兇我也喜歡。”
“當然,你要是不兇,我會更喜歡你噠。”
敏修臉色一沉,徹底拉上車簾。
烏雅挑眉,馬鞭一揚,車轱轆在厚厚的積雪中留下兩串深深的印記。
如果不是傷重,敏修是絕對不愿意讓一個女孩在寒冷的冬天駕車,自己躲在馬車里休息的。
也或許因為這點愧疚,烏雅同他說話,他也能應兩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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