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絕對的實力碾壓面前,所有的花里胡哨都是紙老虎。 糯寶望著眼前滿臉驚懼仍在試圖想辦法逃走的人,不達眼底的笑緩緩散去,再覆蓋上的都是不可言說的冰霜之色。 她也曾真心敬仰過自己的師兄。 在一次又一次被中傷被陷害,甚至被反復朝著身上潑污水的時候,她甚至都沒往渡厄的身上想過半點。 直到最后的那一刻圖窮匕見。 過往恩怨多說無用,置之死地而再生后便是清算的時刻。 沈遇白察覺到糯寶周身卷起的風刃緩緩后退,堵住渡厄最后可能逃走的方位,不算強壯的身軀逐漸變得透明,從他的后脊骨中慢慢抽出一把雪白的長劍,劍影四散嗡鳴聲起,無數(shù)看不清的光影從他的身上疾馳而出,朝著時家宅院的各處飛去。 被仔細護在了暗處的時爻難以置信地回頭,看到眼神空洞周身泛黑霧朝著渡厄趕來的仆從,心口拔涼。 這些人顯然都已經(jīng)失了理智,甚至不知道被控制了多久。 要不是今日…… 他艱難地咽下唾沫深深吸氣,沈遇白虛幻到幾乎透明的手交錯后強勢下壓。 嗡的一聲,散發(fā)著柔和白光的劍影瞬間殺氣四溢,對準了不斷沖出趕來的傀儡就是致命一擊。 劍影宛如雨點般瘋狂下落,斬殺不散反而是凝結(jié)出了更為強盛的氣勢,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劍影將整個時宅籠罩其中,沈遇白抽出的劍也落在了糯寶的手里。 沈遇白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糯寶低頭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手中的長劍,語氣依舊軟乎乎的帶著玩戲謔,心口散開的疼卻一下一下的狠狠扎心。 “沈遇白。” “被他逼著跳了劍爐以身祭劍的時候,疼嗎?” 碎尸骨粉靈魂,祭全部換聚魂再生。 那個她這輩子都看不到的煎熬過程,是不是真的很疼? 沈遇白人是消失不見了,說話的聲音卻在四面八方響起。 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調(diào)子,只是話聲不自覺的帶出了幾分放緩的柔。 “早忘了。” “別廢話,趕緊動手!” 糯寶晦澀地吐出一口氣,反手一轉(zhuǎn)真實的身軀與身后的幻影融合得更加凝實,每一步都踩中了渡厄最驚恐的神經(jīng)。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渡厄喃喃低語:“逼我就罷了,何苦逼他?” “知道你犯過最大的一個錯是什么嗎?” “你不該動他……” 寬敞的院落中,渡厄瘋了似的驅(qū)使著黑霧和煞氣朝著糯寶沖擊而來。 與此同時,得到消息匆匆趕到的玄清疾步趕入,察覺到空氣中蕩開的殺意和凌冽瞳孔無聲狠狠一縮。 不等他沖進去查看情況,被困在房檐上躲著上下艱難的時爻就眼尖看見了他。 時爻驚訝道:“國師?!” 玄清猝然抬頭,看到掛在他脖子上的玉佩立馬就嗐了一聲。 他抬手釋放出一團光暈將渾身僵硬的時爻裹住,招手將人勾了下來。 終于再落地,時爻來不及感嘆腳踏實地的踏實,抓著玄清的手就急急地說:“糯寶和沈遇白跟一個叫渡厄的人打起來了!” “就在里頭打起來了!” 玄清心頭狠狠一震:“渡厄在你這兒?” “他藏在哪兒被發(fā)現(xiàn)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