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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面潛藏的瘋狂和暴戾幾乎讓他忍不住想要反抗的心。

    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中，他才能保持冷靜。

    “是。”

    “聽說爾爾經(jīng)常會找你？還會給你帶很多吃的？”秦?zé)o聿此刻像極了關(guān)心女兒交友的好父親。

    詹之湛的額角卻冒出了細(xì)密的冷汗。

    心思再深沉，此刻的他還是少年。

    如何能抵擋得過身經(jīng)百戰(zhàn)，腥風(fēng)血雨中出來的暴君。

    半響后，他虛弱不堪地彎下腰，從牙縫中擠出一段話來：“公主……是來找我詢問如何能讓陛下更加疼愛他，那些東西是她帶的謝禮。”

    “哦？那你是如何答的？”

    孜孜不倦地暴君讓殿內(nèi)的氣氛變得越發(fā)的壓抑。

    任誰都能看到隱藏在平靜下的暴風(fēng)雨。

    “我……”

    垂下來的頭發(fā)遮住了詹之湛眼底的陰霾和恨意：“我自幼被南昭送來北境，實在不知父子父女之間如何相處，便照本宣科地按照太傅所教，一一給公主講述了。”

    “是嗎？”

    秦?zé)o聿居高臨下地看著看似恭敬，實則桀驁不屈的人。

    從南昭將質(zhì)子送來北境，將人隨意地丟在一座宮殿，秦?zé)o聿就不再關(guān)注了。

    若非這次爾爾失蹤，漪綠將她經(jīng)常前往西宮的事說出來，他真不知道小東西竟是背著他這么地討好一個人。

    是的，討好！

    在漪綠一點一滴說著爾爾和詹之湛的相處時，秦?zé)o聿腦中就只有這一個詞。

    用到他時就甜甜地喊爹爹，用不到就隨意地將他打發(fā)到一邊，然后投入到別人的懷中撒嬌，將他拋之腦后。

    這些都罷了。

    可她身為北境九公主，竟是去討好一個從南昭送來的質(zhì)子，而不是討好他這個爹爹？

    秦?zé)o聿殺心漸起。

    他本就是恣意妄為的人，既然起了殺意，身上的氣勢也不再掩飾。

    直面被鎖定的詹之湛冷靜不在。

    暴君要殺他？

    為什么？是他的回答哪里不對？

    還是說小騙子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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