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上路-《黃銅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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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般的路程,卻還是在這道人全程運法出行,日夜兼程才有的成果。
卻說二人一路走走停停,其中間或地落地了去,也是偶爾地,在下頭村鎮里頭補充了一些食物與資源。
當然,這些都是顧長生需要的東西。
事實上……在這些日子的接觸看來,顧長生也已是明了。這道人已是達成了可辟谷的境界。
‘按照佛宗那邊的說法看來,能不進五谷,卻可依舊行動自如之人。他之境界,少說也有四級打底了。’
再結合一下之前的那種表現力。
顧長生有理由相信,這個看似中年模樣的道人,他應當已有了五級,甚至更為高層次的境界才對。
而在這旅途之中,顧長生也試圖過旁敲側擊地,想要問出一些其他的情報。
但這道人好說話是一回事,嘴巴卻也是嚴密。但凡是涉及到宗門相關的東西,他一概都是不得深論,只是聽見,當即便是連連搖頭。
“宗門之秘,不足與外人道也。小子,你可是多嘴了。”
這道人油鹽不進,顧長生卻也是耐心異常。雙方推了幾天的磨,或許是真的被顧長生問煩了,他總算是趕在了最后一日。
問出了這道人的姓名為何。
“弓長相合是為張,命中缺合參一九。”
“道人我大名張一九,小時候算命的說我可能早夭,便是取的這般賤名。”
顧長生將這姓名記在了心上,其后也是知曉了,這張一九的道人同樣不是此地土生土長的人。
他是周游在外的修士。
“我勵志遍尋八方地,找盡天下事。希望能夠通過這種方式,去征求我之道心。”
這般的說辭在顧長生聽來自是不明不白的,而偏偏這張一九也是不解釋,最后顧長生也只得是無奈不去深究。
便是這般的來來去去,二人最后來到了一處港口似的地界。
該說不說。
黃龍年間的建筑風格,的確與后世有著一些微妙的變化。
顧長生一路走來一路看,能瞧見街邊多是些木質構造的建筑。
相較之下,在真武治下的東城里頭,這種建筑就算是極為少見的風格了。而且……
‘屋檐都有高挑之像,形象倒是頗為張揚,而且很有獨特風格。’
也是不止如此,這路上形形色色的人來人往,個中穿著也是各不相同。顧長生甚至在其中見到了一些個非東方人的面孔。
這讓他順勢想起了現實里頭的‘九里英’。
‘對了,之前張一九提起過,這個地方同樣也算是個比較偏遠的地方。他既然是要將我押送回京,說明這里距離政治中心,同樣也是比較遠的才對。’
之前的橘子洲若是強行比喻,或許可以換算成類似于島國那般的邊界地。
而眼下這地界看來,或許較之橘子洲,還要更偏遠些?
不然也不至于外人隨處可見的程度才對。
這般的思緒浮上了心頭,顧長生卻也是沒能多想,就被張一九給領進了一棟樓房之中。
這木樓臨海而建,里頭腥風不斷,也是熏得人眼惶惶。
顧長生被張一九帶在了身旁,只能看見個簡簡單單的客臺,加上三兩張木桌椅凳。
那上頭擺著銅嘴鐵壺,此刻正坐著幾個短打模樣的傭工,正在嬉笑著說些什么東西。
這看起來就像是個用來讓人歇腳的茶樓。
但顧長生卻見張一九頭也不回地叮囑一聲‘勿要亂走動’,隨后便是徑直繞到了后堂里去。
有形似五級的強者在前,顧長生自然不敢隨意走動。他只得是站定原地,簡單打量了小會兒。
便是登上了半柱香的功夫,很快……里頭出來了一個人影。
只見個絡腮胡的漢子從后堂出來,他目光橫掃,最后凝落在顧長生身上,卻是多了些不屑的神色。
“老張,你說的就是他?通妖怪的那個?”
后頭的張一九剛一低頭,正從里頭繞出來,卻是還未開口。
這漢子便是閃身上前,直接湊到了顧長生面前……狠狠一拳捶在了他的肚子上。
冬地一聲,顧長生眼睛都是勐地一凸!
他只覺得身上就仿佛被開了個洞,氣力都隨之泄了出去,整個人便是癱軟了一些,隨后兩眼一翻。
徑直暈了過去。
這人……
怎么一見面就動起了手來?
……
…………
………………
等到顧長生再醒來的時候,他便已是迷湖地發現。
自己早已不再那茶樓之中了。
四周是黑漆漆的圍墻,他是直接趴伏在了地上,正把臉貼在粘稠的木板上。如今勐地回過神來,顧長生便是正想要直起身來。
可這動作過勐,卻未能察覺到自己雙手已是被捆了個結實。
尷尬之間,顧長生被自己扯得生疼,只得是呲牙咧嘴地一屁股坐了回去。
他看向了那捆住了自己雙手的麻繩,那玩意兒足有兩根手指般粗細,斷然是不能掙脫了的。
眼看著自己身處異地,顧長生臉上的表情也是古怪了起來。
我是怎么到這兒來的?
‘難道我已經死了?’
那也沒有道理啊,若是喪命了的話,自己應該是回到了現實之中才對。
怎會突然來到其他的地方?
他張望著朝著四周看去,發現周遭正橫七豎八地躺到著一些與他差不多的人影。
粗略數去,這約莫幾十平米的昏暗地界,如今正關著將將十幾個人。
而顧長生的目光順著地板挪騰一陣,很快……他便是與一個角落的人影對上了。
這人是醒著的?
顧長生心頭微顫,對方卻是嘿然一笑,率先出口。
“喲,倒是還有能醒來的?不錯……兄弟什么出身?犯的什么事啊?”
顧長生有些不明所以,他并未回答對方所問,只是沉默了片刻,隨后便是說道。
“這,這是哪里?”
話音剛落,突然之間……一股子巨力從外界襲來,竟是讓整個平房都歪了一下。
顧長生只覺得整個人都似是被抬舉起來了那般,高高升起,隨后重重落下。
他手不能動,此刻摔了個結實,正是吃痛。
隨后便是聽見那人笑道。
“這還能是哪兒?”
“自然是在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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