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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心魔絕非是什么良善之物，但若是真的實(shí)現(xiàn)，黃老弟左右也能成為一份戰(zhàn)力，而非累贅。”

    “顧小子，麻煩你了。”

    “把黃老弟的心魔，給勾出來吧。”

    顧長生此刻當(dāng)真是澹定不下去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此事也與自己脫不了干系！

    ‘佛宗相關(guān)的內(nèi)容本應(yīng)是高度保密之物，按理來說，以閣老這般的級別，想要讀取同樣也比較困難才對。’

    可小老頭此刻卻是對心魔都有些了解，這說明佛宗的信息，根本不如以往那般的保密了。

    而這，又是因為什么？

    ‘因為我改變了歷史，因為我讓金山寺一脈延續(xù)下來了！

    ！’

    歷史發(fā)生了偏轉(zhuǎn)，讓橘子洲的未來走向發(fā)生了變動。可在同時……九里英出現(xiàn)，卻也是讓橘子洲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而且事情也變得更復(fù)雜了。’

    因為佛宗相關(guān)內(nèi)容開放的緣故，閣老也知曉了‘心魔’的相關(guān)信息。

    他甚至把注意都給打在了這方面之上！

    考慮到自己的特殊身份，顧長生此刻自然是不得隨意推脫的。所以他只得是強(qiáng)行繃住了表情，繼而爭辯著說道。

    “閣老，這事絕非您想象的那般簡單！那心魔能否成型，咱這尚且還得兩說，這眼下最主要的，還是……”

    “還是黃老弟可能會因為心魔成型，落得神識俱滅的下場，是吧？”

    閣老平澹地說出了讓顧長生啞口無言的話語，而在其后，小老頭卻是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示。

    他甚至依舊保持著那副平靜的模樣。

    “這些都沒有關(guān)系。”

    “我等既是入得門來，便早就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的準(zhǔn)備。早在我與黃老弟相識相認(rèn)之時，我與他便已是達(dá)成了共識。”

    “只要是能將那些妖邪惡物斬盡，我等的性命，盡管那去便是。”

    閣老的目光掃向了顧長生，他有些鄭重地半轉(zhuǎn)過了身來，當(dāng)下對著他深深一拜，便是繼續(xù)說道。

    “顧長生，還請你務(wù)必幫我這個忙。”

    此時此刻，顧長生根本找不出什么推脫的話來。

    他還從未見過閣老會露出這般鄭重，甚至可以說是‘小心’的模樣。

    顧長生只覺得如鯁在喉，他此刻當(dāng)是說也不得，動也不得。只得是站定在了原地，一張嘴張了又合，卻是怎么得……

    都找不到任何合適的用詞。

    修士的精神？正派的理念？或許支撐著閣老說出這些話來，還有更多更多的因素。

    可現(xiàn)如今不論是怎樣的理由，在顧長生看來都是如此的強(qiáng)壓之物。

    他如何能夠隨意支配一人的生死？

    更何況那還是個自己熟知，相識的人。

    一時之間，顧長生甚至都說不出什么話來。得虧他反應(yīng)不慢，只是等上了片刻，他便是飛快說道。

    “閣老還請起。實(shí)不相瞞，我終究是才疏學(xué)淺之輩，如心魔一物，恐怕得等我成就三級之境過后，方可觸及……”

    這話顧長生倒是未曾作假。

    畢竟從實(shí)際出發(fā)，按照這佛宗教義看來……得是走到了三級之盡頭，佛宗子弟才會去開發(fā)心魔相關(guān)的能力。

    閣老聽到這話，眼中不免露出了些遺憾的神采。

    他有些頹然地靠在了床上，那眉頭皺得緊實(shí)，最后卻是頭也不抬地，就對著顧長生說道。

    “如此，那也就罷了……”

    “顧小子，你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另外，明日一大早你再過來，我還有其他事情需要交代給你。”

    顧長生聞言，只得是連連點(diǎn)頭，飛快地就告退了去。

    聽聞著腳步聲漸行漸遠(yuǎn)，余剩下來的小老頭背靠在床，卻是摸索著伸手入懷，最后掏出了一個古舊的事物，繼而將其攥在了手心之中。

    “師兄啊師兄……”

    “恐怕，再等不了多久，我們就能見面了。”

    呢喃之間，閣老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窗外冷風(fēng)大作，呼嘯吹拂。那帶著蕭瑟意味的寒物竄入了房中，自小老頭周身而過，最后卻是卷起了衣袖，露出了那掌心的一角。

    此刻若是顧長生還在一旁，都不用仔細(xì)望去，當(dāng)即便是能看個分明。

    這東西就是他早些時候，曾經(jīng)在黃龍年間入手而來的那個木牌子。

    ……

    行走在了歸途之中。

    顧長生看著兩旁的店鋪，鋪?zhàn)樱抗饫镱^滿是凝重的色彩。

    他此行前往萬象樓，本來就是抱著能夠改變歷史走向的打算，才選擇對閣老‘?dāng)偱啤摹?

    只是他未曾料到。

    ‘我即便是提前知會了，卻依舊沒能改變歷史走向嗎……’

    按照前幾次的噩夢規(guī)則看來，顧長生明白。若是他通過一些布置，調(diào)整，繼而使得未來的流向發(fā)生了逆轉(zhuǎn)。

    那新一輪的‘噩夢空間’，必然會在他的腦海之中浮現(xiàn)。

    可這一次卻并沒有。

    這說明什么？

    ‘情況，或許已經(jīng)惡化到了我完全無法預(yù)估的程度。’

    是即便讓閣老一行人做好了完全的準(zhǔn)備，依舊無法逆轉(zhuǎn)的走向。

    照著這個趨勢，繼續(xù)走下去……

    ‘東城淪陷，依舊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深夜在街，顧長生雖是不見行人，但在滿城的寂靜之下，他依舊可以感受著那萬千家的燈火，正在朦朦朧朧地燃燒著，延續(xù)著……

    而這份平靜，便是萬象樓一行，即便付出了生命都要維護(hù)的重點(diǎn)所在。

    顧長生對于這份感情雖然并沒有更直觀的體悟。

    但即便是出于對組織的認(rèn)同感，他依舊是在此刻做出了決定。

    “如此看來，這勝負(fù)手……不在今日。”

    而在兩日之后。

    在……

    黃銅門之間。

    ps：后面感覺沒寫好，要到橘子洲最后故事階段了，多整理整理，內(nèi)容拆到明日一起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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