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駒過隙。 一晃便是兩三月過去,息藏已經(jīng)會抬起上身來,且他還會抓著自個的腳丫子湊到嘴里,砸吧砸吧啃的津津有味。 雒妃已經(jīng)喂不了多少奶了,且息藏已經(jīng)可以吃點(diǎn)點(diǎn)米糊糊之類的東西,首陽十分有興致,每天變著花樣的與息藏做吃食。 秦壽無所事事,如今也不用帶兵打仗,就是上朝都不用去,他每日除了陪著息藏,不是在書房練字畫畫,就是在園子里舞槍弄棒,再不濟(jì),便品上一壺酒,一個人喝著便能消磨半日的功夫。 雒妃時時看著他在后院涼亭中自斟自飲,他那模樣雖是寫意自得,但到底是郁郁寂寞了些。 想從前,他帶著秦家軍,還有整個容州的庶務(wù)要理,兼之天下大勢要時刻關(guān)注著,光是在軍營中,他就能呆上十天半月,忙的腳不沾地。 然而現(xiàn)在,身負(fù)不世之才,可卻只能屈就公主府的后宅,手腳不得施展,最歡喜的當(dāng),約莫就只有瞧著息藏的時候。 雒妃揮退了身后的宮娥,她踏進(jìn)涼亭,鼻尖就嗅到一股子的桃花香。 秦壽回頭,瞧見是雒妃,又轉(zhuǎn)頭自顧自抿了口酒。 如今已入夏,京城熱的快,園子里恰是繁華盛開的時節(jié),姹紫嫣紅的很是讓人眼花繚亂,又兼蝴蝶翩飛,入眼的每一處都是極致的景。 雒妃瞧了眼秦壽腳下,已經(jīng)有好幾個空酒壺,她微微蹙眉,“駙馬這是喝多少了?” 秦壽低笑了聲,他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空了的白玉酒盞,“醉不了。” 他抬頭,瞇眼看雒妃,見她綰著清雅的隨云髻,斜插一枚白玉響鈴簪,那簪子隨著她走動,當(dāng)真會發(fā)出好聽的叮咚聲。 秦壽斜坐在涼亭石椅上,他單膝屈著,一手拿著酒盞,空著的另一手就抬起去撥弄雒妃那白玉響鈴簪。 “怎的,對我心生有愧?”秦壽何等聰明的人物,哪里會看不出雒妃的心思。 雒妃抿唇,并未言語。 秦壽頭往后靠,他將酒盞扔桌上,長臂一揚(yáng),就拉著雒妃坐進(jìn)了他懷里,爾后他低頭瞅著他,口吐酒香的道,“有愧是好事,證明蜜蜜這里……” 他說著,指尖點(diǎn)了點(diǎn)她胸口心房的位置,“有我的。” 雒妃抓著他胸襟,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深深地望著他。 秦壽并未多做其他,他就那么抱著雒妃,一手?jǐn)堉?xì)腰,讓她頭靠在自己懷里,安安靜靜地看這滿園旖旎風(fēng)光。 雒妃頓了頓問道,“駙馬,可有想做的事?” 雖說是被折了羽翼,但她到底不能讓他當(dāng)真這樣郁郁不得志一輩子。 “有。”好一會,她才聽秦壽這樣說道。 雒妃坐起身,看著他問,“是何事?” 聞言,就見秦壽勾起嘴角,他眉目那一線丹朱色也閃耀起來,整個人俊美的不真切,“讓公主生兒子。” 末了,他又多加了一句,“秦家的兒子。” 聽聞這話,雒妃騰的就要從他身上起來,分明她很是認(rèn)真的在問詢,他倒好,孟浪不正經(jīng),真真平白操心了。 秦壽拽著她手,并不放過她,他湊過去,在她白白的耳廓邊熱氣輕吐,唇珠碰著她耳垂軟肉,含著顛來覆去的啃咬,“蜜蜜,何時跟我生?” 雒妃只覺臉上燒的厲害,耳鬢邊,秦壽那含著酒香的呼吸熱氣像靈蛇一樣直往她耳膜里鉆,叫她身子一酥,整個人發(fā)軟的厲害。 “你……”雒妃才冒出一個字音,她就說不出話來。 她桃花眼瞥過去,狠狠地瞪著他,但渾然不知,目下的自己,那水光瑩潤的眼角,到底有多清媚勾人。 第(1/3)頁